21 上任西乡[第1页/共4页]

可惜，悔怨也晚了。一样米养百样人，分歧人有分歧命，他兄弟俩一向来贪财怕死、庸庸碌碌，不但赏钱没他们的份，升官也没他们的份儿。――同为亭卒，陈褒现在升为求盗，程偃随荀贞进乡，都如鱼跃龙门，在可见的将来里必前程光亮，只要他们俩还是原地未动。

世人皆笑。在杜买、黄忠、诸里长、轻侠们的带领下，数百人齐齐长揖施礼，说道：“荀君行矣，强饭勉之！本日别后，保重自爱！”强饭，多用饭。自爱，保重的意义。这都是送别时的祝贺语。荀贞回礼，说道：“亦愿诸君自爱，尽力加餐饭！”

在诸人的目光中，在许仲、程偃等人的跟班下，他牵马远去。直到走出了很远，转头看时，还见有很多人留在原地，翘足目送，依依不舍地没有散去。

别的赏钱都好给，只“贼首王申”的赏钱没法儿给，因为王申是中流矢而死，谁也不晓得这支流矢到底是谁射出的。

小夏笑道：“那还不是因为荀君在任亭长时，对他们够好么？远近多少亭部，可除了荀君，还能有哪一个亭长在离职时能有这么大的阵仗，被这么多的里民相送？”――就食亭舍中的那几个许仲的朋党，大部分都因为各种启事不能跟着荀贞去乡里，只要小夏和小任两人侍从同业。

“我昨夜本该也去家里看看，只是若咱俩一起，动静未免太大，不得不作罢。等过些日子，在乡里站住脚了，我看看能不能派人去把阿母和幼节接来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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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即将升任本乡蔷夫的事情传出去后，平故旧友的轻侠少年，如江禽、史巨先、大小苏兄弟等等，以及亭内各里的魁首首级，如原盼、左巨、苏汇等等，都纷繁凑钱摆酒，请他赴席，权当送别。酒宴上，自有很多不舍，又有很多豪言。如此这般，几近每天都要赶赴两三场酒。

荀贞连声伸谢，亲将他送走。

“我家中没甚么人，只要一个婢女罢了，回不归去都一样。”话虽如此说，但被程偃一提示，荀贞还真是有点想家里的阿谁美婢唐儿了，他沉吟半晌，问道，“阿偃，你去过乡中官寺，……，寺里的舍院大么？”

批文、任命、购赏都是由同一小我送来的。这个县吏说道：“连同别的县的购赏，总计有钱一百九十五万。钱太多了，不好全用五铢，县君将此中一部分换成了金饼。遵循律法：一斤金换一万钱，这里共有五十金，一百四十五万钱。……，请荀君查点验收。”

正说话间，诸人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转头望去，见倒是文聘带着三四骑奔驰过来。

荀贞这才重视到，文聘与侍从他来的那几小我都是披甲带刀，不由莞尔一笑，笑道：“我是去上任，又不是去杀贼！”

这不能怪荀贞不肯照顾他们兄弟。荀贞“基业草创”，正贫乏人手之际，对用人的要务实在并不高，只要有一技之长、一点好处就行。比如程偃，机灵不如陈褒，剽悍不如许仲，也就是有一点蛮力，――有蛮力的人多了去了，类同“庸人”，但是却只因占了一条：诚恳忠心，便就“一步登天”，被视为亲信虎伥。等荀贞去到乡里后，可想而知，他定会遭到重用。

荀贞暗自思忖，想道：“如果舍院够大，倒是无妨把唐儿接来。”想起唐儿做的鸡头米，不觉舌下生津，食指大动，再又想起唐儿别的各种妙处，又不觉口干舌燥，身下有另一物更是蠢蠢欲动。他强自按下绮思，把荒唐的心机拉回眼下，捂着嘴咳嗽了声，又问程偃：“阿偃，这几天我已问过你乡中诸吏员的环境，你拣你熟谙的再与我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