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牵挂者何[第2页/共4页]

秦干忍不住拍打车轼，赞道：“荀君之德，吾未曾见！”

荀贞的“德”好不好，最清楚的人是他本身。设若他不是穿越而来，设若他不知天下将会大乱，设若他是一个生於斯、长於斯的东汉人，以他荀氏的出身，他也很能够会和荀彧一样底子看不上一个小小的亭长之职，也不会像现在如许心甘甘心肠屈己待人，视财帛如粪土。

杜买感激之极，掉队荀贞一步，躬身哈腰地说道：“端赖了荀君保举，小人才气升任亭长，小人定会不负君望！”话说完了感觉自家似有些急於上任的模样，忙又弥补一句，“若无荀君，便无小人。今后，这繁阳亭还是荀君你说了算！”

荀贞畅快大笑，说道：“知我者，阿褒也。”

“农忙，也不是每天都忙。做不到三天一操，起码也能够五天、十天一操。”

杜买难堪地说道：“若以赋税为饵，或许能做到，但是，荀君刚才也说了，亭舍不比县廷，没甚么钱，这赋税……？”

荀贞问陈褒，说道：“阿褒，你能猜出来么？”

陈褒个是聪明人，不必太多交代，一句话，他就心领神会，晓得荀贞说话的重点是“练习”，接口应诺，说道：“荀君尽管上任，有老杜在，有我在，繁阳亭必会如君在时！”顿了顿，又说道，“荀君刚才说有两件事放心不下。练习是一件，另一件是甚么？我但是猜不出来了！”

“今之天下，疫病连连，寇贼蜂起，世道不平。别的不说，只说前夕那股贼人，杜君，你久任‘求盗’，见的寇贼多了，之前可曾见过有凶悍如他们的么？”

“黄公父老，繁氏兄弟本亭人，阿褒分缘好，我也不牵挂。……，至於阿偃，我已决定带他去乡里了，当然更不牵挂。……，对了，阿偃，此事还没与你筹议，你情愿随我入乡么？”

“不牵挂？……，荀君慷慨豪气，好交友朋友，在亭中这几个月，常与亭部中的豪桀少年喝酒下棋，博戏欢乐，此中尤与大小苏兄弟、史巨先、冯巩的友情最好，现在君将上任乡中，最牵挂的或许是他们？荀君放心，小人会对他们多加照顾的。”

“秦君不是说了么？此事已经定下。再过上两天，县里的任命文书就会到了。”

“……，小人大胆，叨教荀君何意？”

从桑苗说到朋党，再从朋党说到亭中孤老，又从亭中孤老说到亭舍诸人，能想到的处所都想到了，荀贞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杜买犯了愁，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他牵挂何事，又问道：“那么，荀君但是牵挂小夏、小任几个？”割肉似的咬着牙，包管说道，“如果为此，则请荀君放心！小人必然会如荀君在时一样，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

杜买笑了起来，说道：“是了！荀君牵挂的必是老黄、阿褒、阿偃、繁家兄弟。”

杜买至心不睬解，说道：“荀君，你这是何必？虽说本年的盗贼比往年残暴，但是也不必本身出钱，练习乡民呀！并且再说了，就是为了备寇，比及明天入冬再练习也不晚啊？”

“民以农桑为本。里民既得桑苗，必会妥当培养。此事我并不牵挂。”

“亭舍又不像县廷，没甚么余财。小夏、小任几个在舍中的吃居处用，一向都是由我出钱。今我要去乡里，不会把他们留在亭中的。我会与他们筹议一下，如果他们情愿，可与阿偃、君卿一起跟我上任。……，对此事，我也不担忧。”

“若以刁悍逼之，乡民自不乐从；但若以赋税为饵，定然大家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