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敬事[第2页/共3页]
荀贞猛地想起一事,刚才没叮嘱,可千万别把许母关进犴狱里边了,忙又问道:“后院那里?”
秦干、刘儒近午方到,一番转下来,天已傍晚,两人急着交差,没再逗留,直接回城去了。
在颠末繁阳亭的时候,秦干停下车,交代了荀贞两句:“许仲朋党浩繁,吾等将许母带走时,彼辈皆有不平之色。此皆逃亡徒也,卿需多加防备,如有事,可急敲警鼓,向邻近诸亭求援。”
荀贞理直气壮,说道:“幼节与我同窗,今又兄事於我,我当然要对老夫人行子侄之礼了。”这句话听入许季的耳中,使他更加打动。
陈褒小跑过来,接过缰绳,将坐骑牵去马厩。黄忠奉下水,荀贞一面洗手,一面问陈褒:“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回到舍院内,诸人皆在前院。
许季不知北屋是荀贞住的,来到室内方才感觉不对,墙边放的有荀贞的行李,墙上的环钉挂得有荀贞的衣服,不安地问道:“这是?”
“南边的屋子都空着,随便找了一间。”
没关进犴狱就好。荀贞想了想,说道:“南边房屋粗陋,整天见不到日头,阴暗潮湿。许母年纪大了,如何能让她住在那边呢?”
换房间,亲部下厨、膜拜奉食,添被褥。这那里是被扣押的报酬?清楚是长辈对长辈的态度!许季虽也知有“同窗”的这层干系在,他的母亲来到繁阳亭后或不会刻苦,但却也没有想到荀贞会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打动至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荀贞点了点头,不再诘问,瞧见黄忠、繁家兄弟都围着杜买、程偃,听他两人说在许家的经历,微蹙眉头,问道:“许母和许季呢?”
“去许家送完讯就返来了。”
许季固然孝敬,但年纪小,不会说话。荀贞虽也年青,可两世为人,哄哄白叟家的本领还是有的,说几句安慰的话,逗两句笑话,虽不致令许母破涕为笑,但总能稍缓难过。到的厥后,反倒没许季甚么事儿了,许母也不如何哭了,握住荀贞的手,絮干脆叨地说个没完没了。
黄忠也没定见,但为荀贞考虑,说道:“许母年老,住到北边天然最好。但是荀君,此事若传将出去?会不会有损你的清名?”
陈褒察言观色,问道:“荀君的意义是?”
“是,荀君。”
“还叫荀君?”
荀贞又道:“二兄纯孝,是以才犯了国法。老夫人,你现在这个模样,二兄也是不想看到的啊!”拉着许季起家,说道,“来,搀老夫人去北屋。”
荀贞是亭长,他乐意住哪儿就住哪儿,陈褒没有贰言,叫了黄忠过来,又给他说了一遍。
许季答道:“没有被关进犴狱,已经感激荀君的美意了,如何敢嫌弃粗陋?吾母是因担忧二兄,故此难过。”
许母垂泪不止。
“若能得此人互助,聚众易耳!……,可惜我只是一个亭长,权力有限。别说游说县君放弃追捕了,连秦干的严肃也冒犯不起。唉,且逛逛看看,今后再说吧。”
黄忠、陈褒跟班在侧。陈褒聪明地替荀贞说道:“此处本为荀君住处,因体恤老夫人年高,怕南屋阴寒,以是特地腾出来,请老夫人居住。”
许季幼年贪睡,兼之昨晚就没如何睡,比较困乏,厥后许母又不如何和他说话,也伏在床边睡着了。荀贞没唤醒他,把袍子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轻手重脚地出了门。
“安排到北边住吧。”
“遵还是例,老黄把他们安排到了后院。”
“老夫人称我名字便可。来到了我的亭中,如何反而和我见外了呢?我和三郎是同窗,你是三郎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在我这里,你固然放下担忧,饭时用饭,睡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