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雪夜攻庄[第2页/共4页]

离得远，看不清此人是谁。

怕死的不止平常道众，郡卒也一样怕死。

戏志才的“攻心之计”起了结果，还没正式接战，庄里的人很多就没了斗志。

近处有人偷袭，远处有人大喊。庄中值夜的人错愕失措，顾此失彼。

后退必死，郡卒们没有退路，只要奋勇向前，在庄门口丢下了十来具尸身后，冲进了庄里。

荀贞脸上的神采千变万换，终究他紧紧抓着缰绳，把统统的情感都深深地埋没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道：“此等将死之贼，何需我家来宾上阵？”

庄子的门很快就被撞开了。

江禽带了二十个骑士，奔到河内，驰骋在郡卒阵后。他刀下不包涵，连杀了两个后退的郡卒，令骑士把他们的头颅砍下，刺在矛上，高高举起，厉声喝道：“荀君令，后退者斩。”

虽说潜行到庄外的郡卒在这之前也没上过疆场，但到底是受过正规练习的，并且面前要攻打的也不是甚么城池，只是个庄园，由屯长、队率们带领着，还算有条不紊。

刺死波连者，恰是刘邓。

听闻主将阵亡，没了主心骨，道徒、波家的来宾勇气顿消，鼓噪大乱。

文聘伸手想把他拉到顿时，这刺客不肯，叫道：“杀波才！”

波家来宾决死抵挡，郡卒们的冲劲一泄，守势弱了下来。荀贞在远处看到，有十来个郡卒回身今后边跑。

郡卒这边看似即将得胜，而真正的战役到现在才算开端。

近看攻打庄子的郡卒铠甲闪亮，黑压压一片，不下数百人之多。远看雪野中数百人击兵狂呼，如同饿狼。有眼尖的瞥见了荀贞。荀贞骑在顿时，头裹帻巾，身穿袴褶，腰插环首刀，在火把的亮光中威武不凡。在他摆布或骑、或立了十余人，有高冠儒服的士子，有提戟仗刀的懦夫，厥后又稀有十个侍卫的骑士，执兵肃立，虎视眈眈。

荀贞胯下的坐骑不安地扬起前蹄，在空中划了一下，鼻中喷出白雾，扭着脖子打了个响鼻。

这不能怪他们胆弱，要怪，只能怪他们刚堆积起不久，堆积的人数也未几。

王兰、江禽应诺。

冲进庄中后，郡卒在人数上的上风闪现出来，两三人围攻一人，波家的来宾、死党支撑不住，步步退后。

世人看去，他投掷的目标应当是波才。波才似没想到这刺客会俄然发难，惊诧地立在原地没动。

他们到底不是职业的甲士，也没有经历过战役，更没有想到会在半夜遭到进犯，面对骤变，束手无策。

短戟拔出，在庄外的荀贞等人都看到一股鲜血如喷泉般从波连的脖上涌出。刺客提早侧开了脸，血落在他的衣上。这一幕，震惊住了四周的波家来宾、道众。半晌后，二十余人一边惊怒痛骂，一边各提刀剑矛戟，扑身上来，围攻於他。

长久的温馨后，郡卒这边的队率、屯长反应过来，挥刀高叫：“杀进庄去，捕杀反逆！太守有令，擒杀波才、波连者，赏百金，记大功！”

“贞之？”

局势已去，波才恨恨地戟指怒骂刺客：“刘邓小儿，杀我胞弟，坏我大事！恨不将汝万刃兼顾！”又指着在远处冲杀的荀贞，骂道：“荀家小儿，迟早取你人头。”带着人回身逃窜。

庄下、庄上数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被撞开的庄门上。

刀一见血，脆弱的不说，勇悍的杀出了性。郡卒和波家的来宾、死党绞缠在一处，呼喝叱咤，血肉横飞，很快就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文聘指着庄中疆场，大呼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