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计吏郭图（下）[第6页/共7页]

“那个之事？”

“鄙人荀贞，见过计椽。”

——荀贞清楚是用这个南阳太守和南阳督邮的故事，来反击他之前说的岑晊、成瑨故事。

……

“我却如何没有见过？”

阴修抚须而笑，点头说道：“你接着说薛宣故事。”

这还只是赃吏。荀贞的阿谁文册上且记了很多郡北豪强的犯警事。

钟繇说道：“公则，君家世代衣冠，儒学传家，当博通古籍，熟知古事。我且问你：本朝自前汉始，便常常会遣使微服单行，观采各地州郡的百姓风谣，以此来考课处所官吏，民赞则褒，民讽则黜，此是为‘举谎言’。此制，是本朝独占的么？”

郭图觑阴修神采，辩驳钟繇：“朱公时为刺史，职在监郡，奏劾部内犯警令长是他的本职。”

“是。”

“我想叨教你，依本朝律令，吏若纳贿，该受何罪？当受何罚？”

“明府就没有奏劾犯警之职么？郡守职在安民，不除奸，如何安民？”

……

阴修、荀贞沉默。钟繇为制止阴修的思疑，也只能不说话了。郭图没有了敌手，也就静了下来。堂上堕入了沉默。夜风悄寂，堂外夜色沉冥。

遥远郡国事每三年一次。这个汇报的事情被称为“上计”。

阳城县长吏、豪强的罪过是最大的，但阳城也恰是阴修最不肯法办的。——沈驯就是阳城人。

钟繇替荀贞答复，说道：“贞之早就来了。”

阴修笑道：“微服行县是令兄的主张，我岂能夺人之功？”

计吏有计椽、计吏、计佐。郡中如有多个计吏，计椽为其长。计椽下是计吏，计吏下是计佐，计佐卖力一些帮手事情。计吏虽也是百石吏，但因为他们面对的将会是朝廷的公卿大臣，乃至天子，故而人选极其首要，很多是由郡功曹、郡主薄、五官椽转任畴昔的。

不但他没见过钟繇发怒，阴修、荀彧也没见过。荀彧当即抬脸，先看了一眼阴修，见他面色如常，这才转过脸，笑道：“我常闻人言，说与钟元常交，如坐东风。不料元常亦有怒时？”

他咳嗽了声，笑道：“公则，我深知元常之为人，你不成胡说。”对钟繇说道，“元常，快快请起，请归坐位。”等钟繇归座，问荀彧：“文若，你一向没如何开口。你是如何想的？”

“你！”

“子曰：‘政者，正也’。恰是为了今后好施政，才应当把郡北诸县的犯警吏民全数绳之以法！”

看罢以后，郭图把文册交还给阴修，归坐榻上，问道：“功曹、主薄、督邮这么晚齐聚府中，明府又把我召来，为的就是此册么？”

荀贞与荀彧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道：“郭图先是说若将郡北清空，会倒霉太守今后的施政，接着又说如果如许做，会显得‘法太明，罚太重’，恐怕都只是借口遁辞。他之以是分歧意‘廓清郡北’的真正启事应恰是此句！……，说是‘不忍太多人受连累’，实为担忧会是以招来抨击。”

“功曹椽是不是想学岑公孝，要君致衅？为了邀求己名，而竟不吝令明府受祸？”

“若檄文管用，还要你我何用？”郭图左拉右扯，总有借口说辞，钟繇渐有不耐，厉声诘责道：“计吏执意反对明府除奸恶，但是因见事涉沈驯，惧赵常侍，固不敢用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