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秋大义[第3页/共3页]

周澈俄然回想起在洛阳的时候，听到过洛阳太门生议论过期任九江太守的阳球，也是因为幼年时父母遭到欺侮而杀人。

对两汉的复仇之风，颍川大儒荀悦曾经做过一番阐述：“或问复仇古义也。曰：‘仇，复仇可乎’？曰：‘不成’。曰：‘但是如之何’？曰：‘有纵有禁，有生有杀，断之以法，是谓义法并立’。”

汝南郡兵曹掾王子祐杀了陈公思的叔父，陈公思就杀了他，为叔父报仇，然后“还府归死”，“时太守胡广觉得公思回想叔父，仁勇昂扬，手刃仇敌，自归司败，便原遣之”。

“杀夫氏之党”，是说不止杀了一小我。外黄县令梁配筹算杀了她。申屠蟠时年十五，进谏曰：“玉之节义，足以感无耻之孙，激忍辱之子，不遭明时，尚当表旌庐墓，况在清听，而不加哀矜！”没碰上好官儿还该给她“表旌庐墓”，何况碰上您这个好官儿呢？梁配感觉他说得对，就没杀缑玉，“减死”。“村夫称美之”。

时候尚早，前院诸人多还在安睡，只要庆锋起来了，正拿着扫帚在院中扫地。

周澈想到此处，周仓明天聊姜枫之事时说到一个光武天子期间名叫周党的远房族人，此人曾受乡佐欺侮，后去京师肄业，读《春秋》，读到齐襄公九世不忘复仇，晓得了复仇之义，“闻复仇之义”，便“辍讲而还”，回籍去找阿谁乡佐，约期决斗。

周澈望着天胡想着案子感慨万千，心道：“时势造豪杰，豪杰造时势。放在承闰年间，周仓所说的那些人，岂能建功立业？恐怕顶多也就是游侠之流，运气不好的，说不得，难逃法网。……，若在前汉武帝年间，落在苛吏手中，不是‘说不得’了，必死无疑。”

虽说熬了一宿，周澈没筹算睡觉，只是小眯了会。

郅恽时为县门下掾，是个县吏，去县中自首。县令有点游移，恽曰：“为友报仇，吏之私也。奉法不阿，君之义也。亏君以生，非臣节也。”趋出就狱。县令跣足追恽，没追上，遂也去到狱中，拔出剑横在脖上威胁郅恽说：“你不跟我出来，我就他杀。”恽得此乃出，因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