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权合一,方为人主[第2页/共3页]
这就是在抢刘虞的财,人之权了,这是乱世军阀的本能,这一趋势不成逆。
若刘虞一时半刻降服不了公孙等幽州将佐,就只能再拔擢一股能与其对抗的兵力,用以制衡。
以刘公之仁义,爱民如子,为免生灵涂炭,或许不会介怀?若真是那样,公孙之军饷就不会不敷。
李轩说着,又捏起一个打着赤旗的无甲步兵兵俑,悄悄朝一帐一马的中间外一放,局中帐马兵三俑,势成三角,“我等北盟看似最弱,最疏松,赋税却在地,来自处所豪族输捐。兵则多出乡亭里,来自编组的北上流民,同在幽州处所,而不在朝廷。
便是以关羽,张飞之万夫不当之勇,对这个不着调的小弟嬉笑间的号召,也向来不打扣头,最是听之任之,宠溺有加。
本能趋势,恰如行贾就是要挣钱一样,再高贵公理的来由,都没法让行贾朝赔钱的趋势走。
实际上,我等北盟才是财权,人事权,兵权,三权皆俱的人主之势。我等现下独一的缺点,便是疏松,就是没有安稳的自家地盘,贫乏耐久的赋税与兵源来源地。
少了公孙,三足之鼎就缺了一只足,那我们就成了公孙,成了刘虞的仇敌。
矮桌旁世人皆默,不时点头认同,简雍更是听的如痴如醉,只觉李轩此子当真是百幻千变,人鬼莫测,绝非一介狂士便可描述。
我等北盟赋税多欺诈而来,兵卒皆暂编,被裹挟入盟的豪强,又多蛇鼠两端。此为流云,非悠长之势,风大则散。
李轩说着,又拎起矮桌旁凹槽中的一匹陶马俑,放在了陶帐军棋斜下方,“刘虞之帅,竖的是天子旌节,麾下是人事,官吏,赋税,此为财,人之帅。公孙之帅,竖的是军阀之帜,凭的是朝廷之封,靠的是自家名声。麾下掩有兵权,此为军帅。”
若我等能北控草原,西掠并凉,东控辽东,南下中原,我们就成了北方之主。
此子之怪,让简雍没法等闲的去定义,其何求不解,其所行不明,其心更是难猜,干脆把心中疑虑,直接问了出来:“小仙,依你之言,我等之敌,便是公孙?可有良策诛之?”
可一转头,此子又谈笑间骗无知乡民参军,强自反对流民。口中高举豪强互保,共保桑梓之大义,挥手就策动流民围堵土豪,打单桑梓父老。
此子之怪,汉文美赋作得,乡间俚语骂得。挥毫作大赋,起笔写军歌,搁笔就骂娘。既不时怜惜百姓,又经常不把百姓当回事,人怪才亦邪。
“财权,兵权,人事权,三权合一,方为人主。”
“白马公孙,豪杰了得,又有即将封侯的传闻,这也是帅。”
塞内膏壤千里,辽东走廊黑土肥饶,地广人稀。有了幽州之主背书,再把诸胡一皋牢,那就是我们的地盘。
故而,幽州看似有主,实为无主之地。”
到了当时,刘虞就成了我们的守土官。”
刘虞幽州履新,财权,人事权皆天赐,可兵权却不是等闲可得的。
在我等未从内部,获得充足滋养强大本身的血肉,不能雷霆一击全取幽州之前,与公孙虚应故事就是。擅动三足均衡之势,只会让我们困在幽州一隅之地,堕入几次拉锯,把自家老窝打成废墟。
大要的相得都是虚的,我等只看公孙何时军饷见肘,便可知刘虞何时开端蚕食,踩踏,剥夺公孙之军权了。
除了处所豪族与乌丸,胡骑,刘虞又从哪去找,能制衡幽州军将的兵力?我等不过是为大人考虑,先行动大人分忧,代大人把握处所与诸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