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朝堂对战[第2页/共4页]

此女子如此开阔？

叶白榆朝陛下点头，请道：“陛下，现在天寒，王大人身子薄弱，又是重伤才愈，在外跪久了恐不当，不如就叫他在殿内候着，趁便行监督之责，免得凡事要靠道听途说。”

一句恭敬的，顺势而为的话堵了两小我的嘴。

“陛下，不知隋统领那边可有白虎帮的动静？”沈霁又道，“那白虎帮干系严峻，有能够晓得朝中是谁要暗中撤除豫州刺史，若能寻得线索，案子就好查了。”

“那陛下何不宣召医官？”

“哦？看来季礼没来之前就已经晓得阿榆在殿前服侍了？”萧宸睨着他出汗的脑门。

而萧宸狐疑那人是她那小仆，小仆被玄羽卫围追堵截，或许会寻求叶梁文的帮忙。他只是摸索，没想到她竟直接把叶家摊开了让他查。

萧宸也为此事忧愁，以玄羽卫之能，将雍城掀了个底朝天竟没能抓到一个。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非同小可，王恒镇静道：“臣绝非乱嚼舌根之人！”

王恒重新到脚就是个墨守陈规的人，越不让他守他就越急赤白脸与人辩，一番祖宗规制，前车之鉴砸下来，直砸得沈霁眼冒黑星，气海翻滚。

他正考虑着辩论一二，却听陛下转了话题：“季礼本日来是有何事？”

萧宸抬手免礼，“沈公这会儿来，但是有甚么事？”

沈霁汲引王恒就是为掣肘陛下，以制止陛下行事过于自我，而损了士族好处。

他是听同僚群情闲谈，才知叶白榆从养寓所出来回了司药司，持续给陛下送药不说，还在殿里待了好久，清楚是行勾引之事。

“沈公可有端倪？”

最后萧宸让步道：“也罢，孤便叫隋末代孤之权与沈大众同，沈公意下如何？”

沈霁自夸磊落，便是有此心也不能立时就应了，正待推让一二，忽听殿侧王大人道：“臣觉得不当！”

“臣不知！臣……只是听闻女史又来殿前服侍……”

在这一刻，貌合神离的君臣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明帝末年的诸王混战，心底同时升起了一股不明出处的寒意。

“陛下。”

王恒以头叩地，“臣万死！”

“季礼在这里守着，能有何不当？”萧宸道，“颁发定见罢了，孤自有定夺，莫非季礼以为孤是那等偏听偏信的君主？”

叶白榆说完又转向陛下垂首。

王恒跌跌撞撞爬起来正要滚蛋，忽听叶白榆道：“王大人且慢。”

“王大人以为的不能，恰好是陛下不得不为的无法，一国之君担着社稷之重，举国安宁，多歇一日就会多引来一日的猜想，他不得不拖着伤体临朝听政，一刻不敢懒惰。”

此时谏官来驳陛下之意，就是即是驳了沈霁。因而，本来在陛下与谏官之间的冲突就转移到了谏官与沈霁身上。

“叫沈公出去。”

沈霁道：“臣无权插手军中之事，故只是思疑，暂无实证。”

谏官只督天子言行决策，虽没甚么不对，但对天子而言倒是个费事。因为天子常常不但遵一道，行事不能一概而论，而谏官却只用一套法例去衡量，对某些受圣贤之道束缚的天子而言，或许是一面自醒的镜子，但对萧宸这类只遵守己道的人，就会成为绊脚石。

叶白榆步步紧逼：“朴重之人不屑藏，若不敷警戒油滑，最易叫人看出本心，王大人，若我此时问你陛下圣体如何，你当如何回？”

“季礼以为如何不当？”

沈霁明摆着难堪这小娘子，但她却极其聪明地与他站在了同一态度。朝韩家动手，他无话可说。

“孤允她在殿前执笔服侍。”萧宸不容置喙地怼了归去，“季礼读圣贤书，更该宽和漂亮，对待女子不要那么多成见，若她有议政之才气，何尝不能参政，本朝曾出过女侯，可见女子一定不能保家卫国，一定不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