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船(四)[第1页/共2页]
我见大炮骂骂咧咧的,赶快安抚道:“我说炮爷,跑了就算了。还好咱哥们只是虚惊一场,也没受甚么皮肉伤,转头我摆一庆功宴,就叫鸿门,道贺道贺咱炮爷明天的神勇。”大炮一听我这话立马转怒为笑,站起来松开腰带,从裤裆里取出一个承担来。
大炮听完立马把承担往我裤头上一蹭,又紧了紧裤腰带说:“我这不是在水里腾不开手么,见船尾上系着这么个东西,顺手就解下来塞裤裆里了。你爱要不要啊,不要我本身捂着生小了。”
谢大炮一屁股坐在船沿上,往水里吐了口痰,低头一抹嘴骂道:“兔崽子,他娘的跑的真快,让我揪着了非得给他几记头槌,叫他装神弄鬼的恐吓他炮爷。”
大炮一听喜出望外,冲动地走上来握住我的手说:“我草,这下牛逼大发了。炮爷我学会了这个从今今后可不消再吃软饭了。那大把大把票子往标致妹子脸上一甩,春宵日软,秀色可餐…”
我看不清大炮是甚么神采,也不知他接下来有甚么行动,咬着牙将尽是汗水的手心一攥,只等那傩俑冲到面前便要先动手为强。谁知那傩俑见我们两人横在面前竟然不为所动,回身一拐弯把住那暗门的梯子,三下五除二的就爬出了暗舱。
大炮见那承担里三层外层包得是严严实实,又见我慢条斯理的,不竭催促我快点。我耐不住大炮直嚷嚷,张嘴说道:“别猴急猴急的,这取媳妇都坐到炕上了,不差那层红盖头。”说完谨慎地揭开牛皮纸,暴露一叠纸质发黄的手稿来。
我一听大炮这说的都甚么乱七八糟的,顿时就要打他的脸,说:“三国演义那是演义,小说是能够诬捏的。木牛流马这类永动机如果千百前就问世了,我和你这百十斤的膀子肉就不会困在这破船上了。”
大炮见我一深思,仿佛也想起来了,说:“贱贱,这承担我看着特眼熟。”一拍脑门又接道:“就是那青布衫系在船背面的阿谁,贱贱,快,解开看看,也给你炮爷长长眼。”
我在吃龙船饭的时候就猎奇那青布衫神奥秘秘的在船尾系了甚么东西,当下拎着红布袋的一只耳朵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一看内里又是一层防水袋,又耐着性子把防水袋拆开,暴露一个包的方刚正正的牛皮纸来。
大炮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把那本手稿往我怀里一推说:“咳,这么个褴褛玩意害炮爷我空欢乐一场。得了,这本书归你了。看起来也算是本古物,留给你的子孙后代,等你嗝屁后也算留个念想。”
大炮仿佛受不了我这一动三思考的模样,毛手毛脚地就替我翻了一页。他这一动,我又回过神,持续往手稿上瞅。这第二页的注释也是用宋隶写的,主如果就是写的些六丁六甲十二位神和真武大帝的内容。再往下细看便是些天干地支,阴阳五行之说,我心想我是个买卖人,也不做江湖上的妙算子,看来是没甚么用了。
“贱贱,我怕黑!”
我喘了口粗气,目睹船沿边的水里冒起了一排气泡,扑腾了一下就不见了,内心七上八下的正担忧大炮有所闪失,水里却俄然冒出一颗头来。
大炮很少被我这么夸过,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感觉很受用。我一看大炮心花怒放,又指了指岸边说:“这江干是顺着江流的,现在我们被江水冲到下流来了,顺着水源铁定能够走出去。如果能碰到个村村镇镇的那再好不过了,叫辆快车就能载我们归去。”
我听大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懒得理睬他,把手稿一卷插在腰里,心想来日如果有缘相见再还给那青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