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船(三)[第1页/共3页]
谢大炮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再吱声,跟在我屁股背面也迈开腿来。我借着长命灯的火光把四周看了个遍,连四周的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愣是没找出一件活物来。船上尽是些铆铆钉钉,另有些龙船出事时散落的残羹残羹,乃至连活人的遗留物都没有发明。我心想这可真是瞎子点灯―白废蜡,转头要问谢大炮有甚么收成没有,却发明一向跟在我屁股背面的大炮俄然不见了。
如许的大场面,大炮天然不会错过。他挨着声源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把手中的长命灯一举,就见无数的傩俑倒地,前一个倒了又撞上后一个,层层叠叠仿佛把玩的积木一样。那些傩俑倒地后,身材破裂,脖腔上狰狞的头颅滚得满地都是,在火光的闪动下看起来非常的骇人。
谢大炮将那面具把玩了半天,回过神来正瞥见我双眼直视他身后,脚下又跟着发展了几步,立马认识到大事不好,猛地一回身恰好和一张瞋目金刚般的脸对个正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面具也滚出去好远。
我想完接着谢大炮的话说:“大炮,你在船上睡着的时候我都能给你压出水来,即便是船上有人给你扔下水里喂鱼你也不晓得。也许是你睡得沉了,没看到船上的人。”大炮听完点点头,一伸手说:“走,我们找找去。”
我一听这声音就晓得是大炮,大炮冷抽了两口气骂道:“这他妈船上还带着阴井盖的,谁他妈缺德断了后的给挪开了,摔死老子了。”我揉了揉腰跟着站起来讲:“大炮你净他妈胡说,船上哪来的阴井盖,这是谁把船面上的夹层门给挪开了。”大炮听了也不辩白,又骂了几句娘,“咔哒”一声取出火机把手里的长命灯给点亮了。
我呼吸一阵短促,心想这他妈甚么破船啊,这么邪门。还没想完,俄然感觉脚脖子不知被甚么抓得一紧,紧接着身材落空均衡,掉进一个洞穴里。
烛火一点亮得我们直捂眼,比及我和大炮适应了面前的敞亮,就着火光立马东张西望起来。这夹层内间隔船面有一人多高,下窄上宽,看起来像是子龙船的龙肚部位,我和大炮掉下来的阿谁洞穴本来是一道推拉的暗门,想来是有人仓促分开后健忘将门复位了。
这一跌摔得我是七荤八素的,手里的长命灯也不知滚到那里燃烧了。那洞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借着头顶微微的亮光渐渐摸索,看看能不能把蜡烛给找返来。这不摸不晓得,一伸手刚好摸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往下细心一探另有五个指头。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清楚是一只人手,顿时又感受那手一缩,有人在黑暗中喘着粗气叫道:“哎呦,嘶,贱贱。”
谢大炮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瞅过,又听我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一句,不晓得我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瞪大了两个牛眼说:“我草,我说贱贱,你喝水喝傻了吧?我们哥们多少年了,我的爱好你还不晓得?泡御姐,吃软饭呗。”
大炮一听这话不太乐意,挠了挠头皮说:“你别犯怂啊,明天这事搁别人身上那叫奇遇,我总感觉在这船上必定得藏着甚么好东西。”我平时就不爱跟人争论,目睹拗不过谢大炮,干脆就当猎奇在船上四周看看,只是心中还挂念着如何能早些归去,另有我那些物流到大炮家的行李。
我和大炮回过神来,发明活过来的阿谁傩俑竟然不见了,内心顷刻被惊骇覆盖,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仍然没有它的踪迹,便缓缓向暗门退去。刚走了几步,俄然闻声一阵“哒哒哒”脚踏木板的声音。那声音越听越近,越听越急,惊得我额头上都冒起精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