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顺藤[第2页/共2页]

这门婚事是全福本身做了主，当时候夏夫人还没嫁过来，夏老太爷跟夏老夫人一个病死，一个残喘，夏老爷不肯插手这等事情，就由着全福的性子，择了她做填房，相处以后，全福哑巴吃黄连。

“那日你做了甚么，见了甚么人，全照实说来。”杜妈妈不耐烦，实在听不得她哭哭唧唧。

夏夫人只是低垂眼睑，细品手中的铁观音，由杜妈妈在她面前做大，本日就算没全福家的甚么事――

付妈妈又道：“这话不必我说，夫民气里也很清楚，只是你顾及夏府或者说老爷的颜面，顺着藤也许还能摸到别的瓜。”

杜妈妈站鄙大家面前，指着此中一名暗灰色麻衣，额骨凸出的年青妇人道：“全福家的，你照实答复夫人的话。”

“接着说。”

杜妈妈不再看她，声音突然变得暖和，“付妈妈你如何说？”

百合心如刀绞，恨不得把夏夫人大卸八块才甘心，望着季姨娘微微颤栗的肩膀，她更是悲从心来。

璎珞从季姨娘院中折返来，柳小弟已经出门去找药铺掌柜，一开上房的门，黑压压跪着一地的下人，璎珞目不斜视，贴耳跟夏夫人说了几句话。

百合烦恼不已，见季姨娘气得咬牙切齿，更是在内心把夏夫人重新骂到尾。

夫人也是故意给杜妈妈撑腰立威。

季姨娘躺在床榻上，面色如白纸普通，紧紧咬着牙根，手指攥成拳头，棉被皱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现在――

杜妈妈眉间一拧，全福家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夏夫人，心如鼓敲，她向来自视甚高，没把杜妈妈放在眼里，想着杜妈妈一把年纪，老眼昏花，是夫人仁慈才把她留下来做事。

季姨娘气得抓过被子，背对着牡丹，“即便我喝了汤药，我的孩儿也不会返来了……”

付妈妈还是是阴沉着脸，眼皮子都不肯抬一下，自顾自的道：“季姨娘小产，自当是有人做了手脚，光盯着灶房这几小我，又有甚么用，想要下毒，如何着不是下？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想害季姨娘的人就找不出来。”说着她轻嗤一声：“谁会笨到在灶房里下毒？”

她满脸挂着泪，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