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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妄[反穿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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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1页/共2页]

严漠不是个乐于认输的人,相反,他固执的很,顽佞的短长,若他不想罢休,就连真正的“阎魔”也没法从他手中夺人。

明显间隔龙潭涧已经没多远了,他却停在了这一步之遥的关隘。严漠停下了脚步,悄悄把怀中之人放在地上,解开了他胸前的衣衫。

但是严漠没有作答,而是淡淡反问道:“你所说的关外,但是雁门关?”

跟着这红痕的行动,沈雁胸前还未长好的伤口又排泄了血迹,那血不是赤红,而模糊发乌,另有一丝难以发觉的腐朽味道,就像沉在潭中的朽木,就像腐在背阴的草根,这股味道在荒漠当中稍一露面,转眼便被山风刮了个洁净,就连行功中的严漠也未曾闻到。

但是那母蛊只走了约莫十寸,就再也不肯挪动。真气虽让它心神不宁,却又不能分开最后一片乐土。

他生自徐州,长自荆楚,纵横于南京道上……但是这些处所,另有人晓得吗?

此时的沈雁已笑不出声,也有力摆出浅笑模样。

待到月儿再次爬上山颠,严漠停下了脚步,他必须停下了,因为怀中之人,已然濒死。

严漠此人,就像一个真正的谜团,内里和表面截然相反,像是不属于这个人间。荡子的猎奇心很重,碰到如许的谜团,当然忍不住要探上一探。

赡养蛊物并非那么简朴的事情,须得剧毒和真元相扶相依。沈雁中毒不轻,还被蚺婆的毒血侵染,才会诱抱病笃母蛊甩脱原主,投身至他体内。只是荡子本就已将死,真气不过是浅浅一息,又怎压抑蛊物的残虐。没有体内之毒,蛊虫便要死去,没有蛊虫,沈雁体内的剧毒发作亦会瞬息要他的性命,但是若没有体内真元压抑,他未曾练过蛊术,蛊虫还是会腐蚀他的心脉,又那里可活。层层相扣,变成了个解不开的死局。

压下唇边那抹嘲笑,严漠答道:“我不是其间之人。”

听到玉门一词,严漠眼中也闪过一丝怔忪。这等雄关他当然晓得,自诗书里,从传唱中,那个不知“东风不度玉门关”的绝句。只是仁宗年间西夏占据了全部河西,曾经的玉门关不复昔日光辉,关隘泯没,城池崩塌,与一片戈壁中销声匿迹。他的大宋,又哪来的玉门关可度?

但是严漠不像。他有副典范的中原人样貌,风韵飒飒,俊美得空,非论走到那边都能吸引世人目光,曾有很多人把他认作玉面郎君,单凭身姿容色,他能够跟那贪花好色的姚浪类似,但是身份气度,姚浪怕是要输他百倍。只是偶尔,今先人目中闪现的杀机和戾气,才会显出他的实在身份,不是天孙贵胄,也非乱世公子,而是个能仗剑夺人道命的江湖豪侠。

只是如此一日畴昔,那一丝朝气也在逐步消弭。沈雁的精力开端式微,莫说脸上的赤色,就连眼中那点光彩都垂垂隐去。体内的母蛊并不像已经死去的子蛊,会在血脉中残虐穿行,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它只是像一块没法消化的顽石,占有在胸腹之间,丁丁点点腐蚀着他的心脉。

但是话是这么问,却连沈雁本身都不如何信赖。他是见过漠北客的,那些人无一不身材高大,四肢细弱,另有满面虬须和乌黑的肤色,风霜和骄阳才是与他们朝夕相伴的火伴,光阴早就在身上烙下印记,不容人辩白不出。

那双白净的手掌贴上了沈雁的心口大穴,如若按捺母蛊只能依托真气?他这边另有!

但是功法凶恶,却也一样悄无声气。山谷当中还是喧闹,夜风吹来,偶尔卷起地上几根枯草,像是过分无聊,明月只在天上呆了半晌,就拉起一片薄云,隐在了银河以后。山谷愈发温馨,垂垂连虫鸣都销声匿迹,在这无边无边的黑暗中,暗影里的某片草丛俄然闲逛了一下,从中探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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