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疗伤(下)[第2页/共2页]
我怔了怔,“哦”一声。
我一愣,也傲然昂着头。
若我未曾记错,许昭容离世之时,他约莫还不到五岁。
他沉默半晌,道:“这是我学剑时,杜先生赠的。”
“既是琅琊王说的,你该问他去才气晓得。”说罢,他倏而盯着我,目光深深,“琅琊王为何与你说这些?看来,你们二人来往甚深?”
我悄悄咬了咬唇。
“这剑是甚么来源?”我忍不住猎奇地问,“你半晌也不肯离身。”
“恰是。”
——孤走到他跟前,他将孤错认成了杜行楷,一把扯住孤的衣角,说甚么她再也不会谅解我,你对劲了么如此。他当时眼睛泛红,目中满是杀气,孤吓得一动不敢动。还是他身边的侍从跑出去,将他的手掰开,孤这才得以脱身……
“你与李郎中说完话了?”我问。
兄长本身能安然无恙便已经是无量寿福,断不能这般贪婪。与兄长的性命比起来,那些财帛无足挂齿。
说实话,我并不想谈这件事。因为它老是伴跟着很多不堪的回想。
我晓得我没有把话说全。
我无事可做,先回屋去安息。
对于我们而言,不管对畴昔如何坦承过,杜行楷仍然是绕不开的刺。
我的呼吸微微一滞。
“琅琊王说,当年你对我说开以后,他曾去看过你,碰到你酩酊酣醉。”我说,“你将他错认成了杜先生,又哭又闹,说甚么‘她再也不会谅解我’,可有此事?”
一时候,谁也没说话。
“我问你甚么,你都不瞒我?”
蓦地,我想起了景珑对我提过的这件事。
“是实话。”他说,“除此以外,我别无挑选。”
俄然,他走过来,在我面前坐下,看着我。
“若不是我问起,你也不会与我说这些,对么?”过了一会,我低低道。
可即使这般想,我还是感觉肉疼,悄悄叹了一口气。
那几只箱子里,但是我积累了两三年的不义之财。
“绝无此事。”他傲然昂着头,正色道,“我从不醉酒,更不会酒后哭闹。”
我看动手上篦子,手指拨弄着上面的齿,收回精密的轻响。
他愣住,那目光闪了闪。
我定定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