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道别（上）[第2页/共2页]

堂上的人内里，虽也有侍卫，更多的倒是真来看病的人，另有小童扯着嗓子哭喊，热烈得很。

李郎中讶然，笑而起来。

“此事是我忽视，今后不会了。”少顷，他当真道。

太上皇点头：“恰是。”

他睨着我：“你不乐意？”

他随即撩开帘子下去，而后，转头对我说：“下来吧。”

李郎中暴露讶色，我拿起一旁的布条，像先前帮手时那样递到他跟前。

侍卫应下，将马车愣住。

走进医馆的时候，这里也还是热烈。

“先前迫不得已，未曾将我二人真相奉告。昨日部下人惊扰了先生，朕甚为惭愧，特来道歉，请先生包涵。”才坐下，太上皇就开口道。

我又笑一声：“你那里看出我不乐意，我乐意得很。不过是些贩子流言罢了，既然行得正坐得直，莫非我会将它放到内心？我不过感觉，这等事，我竟是从几个小城仆妇的嘴里听到，而非上皇亲口奉告，实在绝望罢了。杜先生是上皇恩师，杜先生的遗属，我也自当恭敬。上皇将杜娘子视如亲妹，我自当也视她如亲妹，这天底下，那里有要结婚了还不知夫家有个亲妹的事理？别人问起来，我说不知，倒显得仿佛我心胸鬼胎，上皇唯恐我因为当年之事对杜先生的遗属心有芥蒂，竟不能容人一样。”

呵！

“有劳娘子了。”他说。

公然。我心想。

我说：“先生不必客气。”

“上皇不会这么想，却保不准外头那些喜好往暗处推断的人这么想。”我不依不饶，“你是太上皇，自无人敢嚼你的舌根。我却不一样，无权无势，又有那开罪削发的出身，被推到风口浪尖来做这个太上皇后，也不晓得多少人盯着。那些旧事，畴昔也没几年，晓得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不会等着看戏，捕风捉影？我凡是有一点做得不殷勤，便是那善妒局促的名声。”

太上皇只盯着药柜上的字，问道：“芦根在那边？”

上皇随即道：“路口有一棵槐树，在那边停下，勿扰行人。”

公然是这话，我就等着它。

阿婈都叫上了。

甚么今后不会了。

我也不闲着，径直到了病舍里，见李郎中正在给人正骨。

寥寥数语就想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