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祖宅（下）[第2页/共2页]

“有话要说？”他问。

“你到这里来，还带着折子？”我看了看案上，问道。

书房里，则仍旧亮着灯。

我看着她，不由唏嘘。

我将莲子羹放在他面前，道：“五娘给你做的，吃吧。”

当然，我晓得我如果问出来，他定然会有些冠冕堂皇的来由。

她笑了笑，叹口气。

他看一眼，道：“你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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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她的手。

“五夫人的技术确切是好。”他说，“宫里的厨子拍马也赶不上，这些年，端赖她给朕解馋。”

“娘子必是觉得，妾等盼着娘子好好去当那太上皇后，重振上官家。”她点头，“娘子，这些年，妾独一想通的，便是这世上没有比平安然安更要紧的东西。登高必跌重，上官家之以是倒得惨痛，与多年的圣眷不无关联。日子若能过得结壮些，不争也无妨。”

我还觉得她果然想开看淡了，绕来绕去，不过还是为太上皇说话。

“那是他们的设法，与我无干。”他持续吃一口莲子羹，淡淡道，“谁纳谁要，我未曾承诺过。”

“出去。”内里传来他的声音。

“谁说我不去。”我说，“我去。”

“婚姻大事，自当过问。”我说。

我看着白氏，觉对劲外又荒诞。

“依二娘之意，我也只好诚恳去当那太上皇后，才是正道了。”

阿谁无所害怕的上官黛，早已经被埋了。

畴前在家中，白氏向来以贤惠豁达示人。不过我晓得，她并非真的贤惠豁达，该争的东西，她向来不落人后。而现在这话，竟是听着像是真的豁达了。

因为我晓得，事到现在，本身之以是仍成心冷淡他，就是因为我实在并不能全然将他和他的身份剥离。

说罢，她就要端起来。

我走出来，他坐在案前，正写着甚么。抬眼时，他发明是我，脸上有些讶色。

“当然不在乎。”我说，“你不纳妃，那么统统人都会恨我。我无权无势，不想背那妖后的黑锅。”

这个处所，比我在长安家里能看到的星星更多，故而小时候，我每次来，都喜幸亏院子里看一会星星再去睡。

他的唇角弯了弯，又写几个字，把笔搁了，折子放到一边。

我一怔，不由啼笑皆非。

少顷，白氏看了看那碗莲子羹，道：“既然娘子不肯意，妾也不难堪，这莲子羹，就让侍婢送去吧。”

“那么你多吃些。”我说。

我看着他，沉默半晌，道：“我来找你，也是想说一说此事。你是太上皇，在其位谋其政，不必为了我做这些。”

夜空非常阴沉，星子在院子上方眨着眼睛。

说着，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我：“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