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宾客（下）[第2页/共2页]

“哦？”我讶然，“为何？”

我皱了皱眉，道：“上皇如何作答？”

我看着她，似笑非笑，从她面前抓起几颗瓜子。

“兄长与他说话了么？”

明玉每日都会到我这里来。

明玉到底还担着那给我传授礼节的名头，在家中逗留了半日。

明玉神采无波无澜：“是么，恭喜他。那又如何？”

我不答话，忽而望向她身后，暴露骇怪之色：“兄长，你怎来了？”

明玉一惊，旋即转头，半晌以后，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

“兄长先前明显说，不筹算到朝堂上去，怎又去了？”我又问，“但是子烨定要兄长去？”

他从辽东返来以后，深居简出，穿着朴实。我几近忘了畴前在都城时，他那被人称道钦慕的贵公子模样。

内侍走后，阿誉问我：“姊姊，上皇为何事繁忙，竟不能过来了？”

“北戎媾和，又如何？”我问。

“圣上亲身去平朔城？”我问。

心道，甚么繁忙，定然是他也晓得了他是禽兽不是君子。

“如何？”我忙问。

我跟在他前面，问道：“本日上朝，圣上去了么？”

“未曾。”

我看着兄长，沉默半晌，道：“兄长说的不能去都城朝廷，但是因为我？我与子烨结婚，兄长担忧到那边去会变得两边不是人？”

我说：“自是朝中的政务，他忙他的，我等不必扰他。”

“那兄长是因为谁？”

用晚膳的时候，宫中有内侍来到。除了问安，他还恭敬地奉告我，子烨这些日子政务繁忙，不能来看望了。

而景璘来到以后，我听子烨与他谈及此事时，提到了北戎筹算媾和。

明玉也并没有甚么心机教我甚么仪礼，她说她最讨厌给我这类从小熟谙宫里的人传授仪礼。不但像老油子一样甚么都不放在心上，还善于说一句顶十句。还是阿珞孺子可教。

“恰是。”

“你这没知己的。”明玉瞪着我，“你敢诓我。”

这个我倒是晓得的。

偶然，我感觉这座宅子有一条看不见的楚银河界。它以中轴为界，明玉和我待在一侧，兄长待在另一侧，井水不犯河水。而那共用的前堂和中庭以及大门，只要明玉呈现，就定然看不见兄长，反之亦然。

她的车马才分开宅子，没多久，兄长的车马就到了门前。

明玉看着我，手里拈着的一枚瓜子落在了地上。

兄长的目光定了定，往长街的那头望了一眼，又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