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比试（上）[第1页/共2页]

我看去，说话的是杜婈。

兄长却并无异色，看向子烨，浅笑道：“臣记得，上回与上皇比试骑射，已是四年之前。这些年来，臣常常想起，仍为那一箭之差耿耿于怀。”

我无语，只得坐好，内心盼着兄长千万别在弟妹面前把面子丢了。

场上的军士们明显很喜好看到子烨亲身了局比试。先前比试过的几十健儿重新上场，乐呵呵地纵马飞奔，等着跟子烨一较高低。

另有那死狗。

我忙盯着箭靶，只见亦是正中皋比的眼睛。

不但是我，子烨的目光也沉了下来。

到了前面，我发觉，那胜负并非甚么要紧之事。

子烨看向兄长：“伯俊与朕同队，如何？”

前面半截还算不痛不痒，前面半截，则无异于当众挑衅。

明玉也愣了愣。

场上之人无不欢娱，助势之声震天。

明玉仍端坐着，不紧不慢道：“上官公子乃郑国公宗子，虽临时夺了爵，可大理寺已为上官家昭雪，圣上不久便会为上官公子规复爵位。论理，上官公子该是圣上的朝臣才是。”

故而伤害的是兄长。在这校场上，他甚么也不是，还曾经以骑射超卓闻名，那么每个有点傲气的人，都会想将他比下去。

不过杜婈看上去明显有些不平气，恰好说话，祝氏不着陈迹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施礼道：“中宫所言甚是。”

杜婈的脸上也有些许讶色，但很快在席上坐下，仿若看戏。

我有些讪讪。

我也盯着兄长的身影，内心打着鼓，又气又恼。

那眼睛仍盯着场上，不知是在看子烨，还是已经宽了外套，正露着膀子与军士摔角的兄长。

转头，明玉不知终究从那边弄到了瓜子，坐在上首嗑着。

转头，阿珞不知甚么时候溜了过来。

听得这话，杜婈的面色僵住。

兄长出场时，场上的人则温馨了很多，只要阿誉和阿谌在大呼。

我听到了纤细的瓜子声。

他晓得我在想甚么，竟还由着兄长胡来！

兄长点头：“谨遵圣命。”

明玉已经让命妇将茶呈上，一边喝着，一边盯着场上，目不转睛。

他的行事之风，与子烨并不一样，沉着妥当，从不锋芒毕露。他骑着一匹白马，并不像子烨那般一开端就猛冲，而是快到靶前时才俄然驰骋起来。就在世人觉得他就要过了靶子的时候，俄然放箭，如行云流水。

我本来觉得所谓较量，也不过是逛逛过场。毕竟子烨是太上皇，于情于理都要讲一讲处世之道，让他一骑绝尘才对。

阿誉和阿谌欢畅得跳起来。杜婈坐在席上，面色不定。

这时，我的袖子被拉了一下。

四周又是一阵哗然。约莫没人想到，兄长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涓滴不落下风。

我冷冷扫她一眼。

这时，司马畴昔，向子烨扣问接下来的比试如何安排。

子烨如有所思，目光朝我扫了扫，浅笑：“便如伯俊之意。”

她本日也穿戴一身胡服，色彩素净，站在命妇们中间，非常惹眼。

三轮下来，子烨和兄长各不相让。

兄长这行动，几近出乎了统统人的料想。

兄长亦笑：“上皇亦不遑多让。”

明玉毕竟是中宫，就算这里是洛阳，说话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我长舒一口气。

子烨暴露讶色：“哦？”

兄长当年着名的时候，阿誉和阿谌他们还小，天然不晓得这么很多。而兄长也不是一个喜好吹嘘过往的人，这些日子，他忙里忙外，虽承诺要教他们骑射，却老是没有闲暇。故而在他们眼里，天然不会感觉兄长这方面有多大的本领。

头一场，是子烨与兄长比试。子烨骑着一匹虎魄色的骏马，如疾风般驰骋而过，抬手一箭，正脱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