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旧事（六）[第2页/共2页]

就这么干站了好一阵子，他约莫终究把四周萧瑟的秋景看够了，转过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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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叽叽喳喳的，明玉她们来了。

嘴上说着，我心想，这事兄长昨日不是奉告过他了？

如前次见面普通，他对礼节毫无兴趣。

我看向那和尚，强自定了放心神，问道：“不知此物是那个送来。”

我望着他，俄然感觉心跳变得更加清楚起来。

她们更是嗤之以鼻，群起而攻之。

“另有些仆婢。”我答道，“他们用膳去了。”

我讪讪的，竟有些做贼心虚之感。

“殿下本日不是要六安王府的红叶宴？”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少顷，他忽而将目光转向中间的园子，仿佛要抚玩那光秃秃的花木。

齐王本日穿戴一身闲适的长衣，很有书卷之气，与那些到庙里来清修读经的居士很像。不过他那高高的身量和轻巧健旺的步子，很有几分与众分歧的气势，远远地瞥见，就让人没法忽视。

说是书，实在算是一本手记。内里写的，都是些看管栀子花的心得。笔迹划一，纸页也极新，可见是方才写好的。

他仿佛早有预感，将一本书交给我，道：“这书中，有栀子养护之法，你余暇之时可好都雅一看。”

明玉她们分开以后，我持续坐在窗台前，望着天井上方暮色衬着的天空。

心头又变得痒痒的，就像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我细心将我的栀子花打量，只见它公然已经好了很多，叶片上的斑点已经不见了，竟是规复如初

和尚并未答复，只道：“那位施主就在园外，托小僧带话，这花虽是好了些，但仍须细心顾问。娘子若不得方法，他可过来向娘仔细细交代。”

“我这里不必服侍，你去用膳吧。”我对她说，“返来之前，到茶舍去为我沏一壶香片来。”

我说：“花匠有是有，不过我家中南边花木未几，不知是否善于。”

看他那讳莫如深的模样，我内心已然了然。

这坦开阔荡的话语，让我耳根一热。

齐王没答复，只问：“明白了？”

“这是殿下本身的书？”我忍不住问道。

和尚应下，将花放在石桌上，辞职而去。

我见她们怨气极重，乖乖地坐在一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