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对阵（下）[第2页/共2页]

子烨没答话，却转向我：“皇后觉得如何？”

子烨道：“何请？”

那声音低低的，仿佛只要我们二人能闻声。

说着，他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家来。

“武天子时，朝中女子马毬之风大盛，官宦家属亦有那女队，如男人般，朝廷出钱扶养，每年似科举般开科提拔。”杜婈道，“若此番妾得胜了，还请上皇似穆天子普通重开女队，以振我朝女风。”

“卿去过突厥？”子烨问道。

景璘看我一眼，很有些不满。

明玉没说话，盯着场上。我看到兄长正与子烨及景璘说着话，仿佛在会阛阓上布局之事。

“还能有谁。”她淡淡道，“自是你那发小。”

子烨看着阿喃，点头：“如此年青便可当上副使，可见是人中龙凤。”

倒不是为了景璘或兄长。

我愣住，明玉也怔了一下。

执令司马来请，子烨起家，忽而朝我看了看。

杜婈的目光闪了闪，不掩忧色，施礼谢恩。

没多久，台下鼓声擂动，马毬收场。

子烨道：“卿腰带上的金饰，有突厥王庭徽记，当是突厥可汗所赐。”

杜婈也毫不掉队。

没多久，内侍来报，突厥王女缬罗侯见。

阿喃望着子烨，笑了笑，安闲地再度施礼：“多谢太上皇陛下嘉奖。”

子烨道：“那日朕承诺与北戎一战以后，昱之就向朕提起了此事，商定与朕一道上场。”

“在此等着我，勿走开。”

听得这话，世人皆讶。

“不成浮滑胡言。”这时，坐鄙人首的祝氏忙出来，向子烨一礼，道，“小女无状，上皇恕罪。”

莫名的，我也跟着严峻起来。

“太上皇好眼力。”他说，“鄙人的母亲出自突厥阿史那氏，在家回娘家探亲时，曾蒙可汗召见，受可汗犒赏。臣常常佩此带上场，必是胜绩。太上皇毬技高超，四海皆闻，鄙人不敢轻敌，故而本日对阵，特将它用上。”

我错愕不已。

景璘淡笑道：“既是说好之事，岂可忏悔？”

杜婈道：“自妾初学马毬就想了，不过一贯未敢提起。”

少顷，却看向了景璘。

我转头看去，她也看着下方，目光不定。

“听闻你姓杜？”她说，“常日里是个女官，穿戴大袖长裙，莫非也会打马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