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毬场（下）[第2页/共2页]

“故而你也感觉我本日打得好，是么？”

他没答话，却谛视着我。

他的唇边弯起。

“禀陛下，两队已在场中候着。”执令司马道，“只等陛下旨意。”

那天夜里，我闭着眼睛，从锦盒里抽出一卷来。

那身上，明显方才用兰汤擦拭过，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但此时，它已然与他身上那新冒出来的汗气融在了一处，他低头来吻我的时候，我的手攀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的热气湿漉漉的。

我走到子烨的门前，正要拍门，俄然，门翻开，一只手将我拉了出来。

我不信：“真的？”

我看着他，热气一下涌上了脖子根。

观云台的下方，另有一些宫室。

须得承认，他说的不无事理。

“看我做甚么？”

子烨与上场的一众健儿，包含兄长和景璘，都会在此换衣，再回到观云台上。

幸亏秋风充足凉冽。我深吸口气，让我那仍旧浑沌的脑筋规复些复苏，脸上不至于因为臊热和失态。

“足有半个时候，嗯？”她凑过来，用纨扇掩口，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北戎人的门路是粗暴了些，但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敢伤我这太上皇。”子烨一脸不觉得然，道，“他这么做，对他并无好处。”

然后，他敏捷穿好了衣裳，带着我，从后窗跳了出去……

他的双眸亮晶晶：“故而不在观云台等我，却来了此处，是为了嘉奖我？”

子烨不受先帝待见，并无专门的处所给他换衣。那些屋舍，每间都几近长得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晓得哪间是他的。再三思考之下，我壮着胆量，喊了齐王殿下。没多久，一扇门俄然翻开，我被拉了出来。

而我记得，那画上画的是一处楼台里，女子坐在阑干上，男人站着。

“你怎来了？”他问。

那死狗则一贯的安闲，受了世人的一番拜贺以后，问道：“杜娘子和回纥王女可筹办好了？”

我并不怯这些，因为在家中，我也常常跑到兄长的房里。男人的换衣之所是个甚么样，我一点也不陌生。倒是明玉她们会对这等处统统一脸梦游似的憧憬，说要扮成宫里的寺人到这里跟齐王来个偶遇。

“你担忧我的性命？”他说，“这场毬赛是你应下的，你后怕了？”

我：“……”

回到观云台上的时候，景璘和明玉已经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