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毬场（下）[第2页/共2页]

“来看看你。”我瞪他，“怎一惊一乍，又不是做贼。”

我说：“他如果怀着那刺杀你的企图上场，一旦得逞，就算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对他而言也是赚了。”

“方才你和阿谁阿南夺毬时比武，我看他那月杖挥得不善。”我说，“他可曾伤了你？”

之以是会去过那样的处所，仍然是托子烨的福。

“你担忧我的性命？”他说，“这场毬赛是你应下的，你后怕了？”

我踌躇半晌，侧过身。

观云台的下方，另有一些宫室。

他板着脸的时候实在吓人，那内侍自发理亏，告罪退下了。

“未曾。”子烨道。

我看着他，热气一下涌上了脖子根。

他没答话，却谛视着我。

景璘正与赵王说着话，明玉的身边则围着几名命妇，她神采平平，听她们恭敬地说着话。

我和明玉来虽是看客，但身为贤后，天然也要问候夫君，做出世人榜样。

“禀陛下，两队已在场中候着。”执令司马道，“只等陛下旨意。”

子烨不受先帝待见，并无专门的处所给他换衣。那些屋舍，每间都几近长得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晓得哪间是他的。再三思考之下，我壮着胆量，喊了齐王殿下。没多久，一扇门俄然翻开，我被拉了出来。

子烨答了礼，与世人落座。

现在，我来到观云台下的换衣所，已是光亮正大。

他的双眸亮晶晶：“故而不在观云台等我，却来了此处，是为了嘉奖我？”

“你怎来了？”他问。

我并不怯这些，因为在家中，我也常常跑到兄长的房里。男人的换衣之所是个甚么样，我一点也不陌生。倒是明玉她们会对这等处统统一脸梦游似的憧憬，说要扮成宫里的寺人到这里跟齐王来个偶遇。

“开端吧。”他的声音安静。

她唇角弯着，坐归去，缓缓用纨扇扇着风。

他一把将我抱起，抬头看我。

“遵旨。”

“嗯。”我无法道，“打得好。”

我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而我记得，那画上画的是一处楼台里，女子坐在阑干上，男人站着。

不过谁让他是个妖孽，而我鬼迷心窍。那日，他与人约了在芙蓉园打马毬，问我能不能将见面的地点改成摘星后底下的换衣所，我不假思考地承诺了。

那天夜里，我闭着眼睛，从锦盒里抽出一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