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缬罗（上）[第2页/共2页]

景璘对我说的那番事理，过分私密，我并不筹算对杜婈流露。她这般以为，倒也是个说得畴昔的来由，我没有改正。

“圣上可说了，他想威胁上皇何事？”她问。

杜婈毫不踌躇道：“会。”

我淡淡道：“王女就不必执这很多虚礼了。托王女之福，这里没有太上皇后，也没有甚么女史，只要两其中本来的宫人。”

我持续道：“当时，马场里统统人都被阿蓝下了药，她们要想不让人晓得，当时候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将统统人灭口。但她们没有这么做。可见缬罗在叮咛之时，就已经留了后路。”

我说：“恰是。你是那收留她们的人，若将你留在洛阳，你必是要受人思疑，将来要实际，反而不好为她说话。不若将你一道绑了，将来讨情，也能多一小我来作证。由此看来，你还感觉王女会容得别人伤你我性命么？”

杜婈的神采定了定。

“那就是另一桩了，二者并行不悖。”我说罢，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缬罗王女要与你比试马毬是么？她可说了何时？”

“回纥虽稀有千里之地，却大多荒凉，与中原比拟，更是蕞尔之地。”缬罗道，“四周诸国，散若星斗，更似虎狼。妾当上女王以后，若想坐稳位子，离不得背景。在妾看来，无人比得上中原的君主更加稳妥。”

“既是如此，不必你通风报信，上皇也会晓得你我在此处。”我说，“他们灭口，难道多此一举？”

“那……”她踌躇了一会，道，“那建功之事，究竟如何？”

“妾自分开都城，便经常想起皇厥后。”她也在席上坐下，神采悠然，“妾与皇后，实在很有几分相像。”

“只要你我能安然归去，帮她说话，便能够不必反目。”我说。

“这亦是同理。”缬罗道，“他们感觉，妾这女子，只能嫁人生子。妾若在乌孙，确切只能嫁人生子，大到天上，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王后。可在回纥，我却可做女王。”

我说：“回纥王女说不上吵嘴，倒是个识时务的人。在你看来，她将你我绑到此处，是为了甚么？”

我持续道：“在女史看来，缬罗绑了我等向圣上邀功，所求者何事？”

杜婈道：“自是为了向圣上邀功，助他威胁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