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水云寺（上）[第2页/共2页]

我和祝氏的干系，就算面上做得再全面，也不会有人感觉我们是真的一条心。就算我让祝氏当上了宋国夫人，猜想我会向祝氏动手的人也仍旧不在少数。

合法此时，外头的寺人来报，子烨来了。

我正在写我的书，蘸了点墨，头也不抬：“甚么传言？”

因为这统统，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我来的。

说罢，我后退一步，向他深深一礼。

“萧皇后上书，说想到水云寺去礼佛。我已经准了。你会与她同去，明日解缆。”他的声音沉着，“待统统停歇以后，我会接你返来。”

赵王，和祝氏。

明玉眉间展开，道：“你是个通透的。说来，太上皇与你订婚以后，上官家一下抬了上来，眼红的人是很多的。朝廷里那些过往之事你也都是晓得的，所谓的登高必跌重，那一下平步青云的人，实在最是前程难测。睿智的君上，必是晓得因势利导，衡量各方，需求时压一压跟前红人的风头，消解别处敌意。此事，虽看似委曲，但实在也是为了你好。那李合行事粗蠢，得些经验乃理所该当。只要你和你兄长及家人未曾牵涉此中，便是最好的。”

四姨母低着头，小步快走，仿佛怕触怒子烨，一瞬也不敢多逗留。

桑隆海应下。

“胡涂！胡涂！”她忍不住起家道，“合郎怎敢如此胆小妄为！他也不想想，缉凶之事，大理寺手眼通天也仍停顿迟缓，他莫非竟会强过了大理寺去？他告的但是一品诰命，当慎之又慎，他竟连证物真假也不查验，就敢往大理寺递！”

子烨没有否定。

“李合之事，朝野当中已经传开。”他说，“二十余名大臣联名上书，要我彻查，不成姑息。”

他仍看着我，道：“此事，我会查清楚。”

白氏和四姨母皆是一惊。

“是你让我信你。”

“晓得了。”我安静道，“妾遵旨。”

但我是例外，与他对视，寸步不让。

没多久，殿中只剩下了我和他。

董裕的话似又在耳畔回荡。

我愣了愣。

——别人不说，杜行楷留下的那些人，他们莫非和皇后是一条心么？

明玉很快到了承和宫来，见面就问，“那传言是真的？”

——在这之前，他会先将皇后拉下去，就像当年打倒上官家一样。

当子烨的身影呈现在殿前时，二人忙跟着我伏拜施礼。四姨母躲在我的身后，仿佛害怕得很，抽泣声也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