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故地（下）[第2页/共2页]

“这未曾说。”

再展开眼时，方才的心潮已经如燃尽的灯芯，沉寂一片。

“那位善人，平时来了这里以后，还会去那边？”我忙问道。

方丈向我施礼道。

再者，就算是吕均，又如何？

畴昔各种，如浮光掠影。不管是不是他，不管他为何要这么做，产生的就是产生的，统统再无转头。

这观音堂，很多年来只供奉着我母亲一人。现在也不例外。

——这书中，有栀子养护之法，你余暇之时可好都雅一看。

从他们的描述当中，不管如何看，都与我所晓得的吕均毫无相差。

那是……吕均？

心跳如擂。

路边的风景，与几年前并无太大窜改。

“方丈有礼。”我说，“几年不见，方丈可好？”

树木掩映之间，一辆马车模糊可见。另有一小我影，正在上去。

这说不定是你先入为主。

广寿寺于我而言并不陌生，我晓得它的西边，确切有一道侧门。

这位方丈，我认得。父亲还在的时候，我到这里来，他是庙里的大和尚，经常跟着方丈来驱逐。几年不见，他成了方丈，而我成了个道姑。

“玄真娘子，小僧有礼。”

我一惊，随即转头四周张望。殿外，空空如也。

他念了个佛号，道：“托娘子的福，小僧统统安好。”

我看着他，更加感觉惊奇。

天空固然阴着，但端五将至，闷热得很。

我烦躁地望向马车外。

比及我出世，公然是个女儿。

我揣摩着，持续前行。

那会是谁？

可那人并不断顿，在我堪堪赶到门前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走起来，往通衢上而去。

“贫道见别处新建屋舍，不是换了款式，就是扩了处所，与本来大不一样。”我说，“其间何故修旧如旧？”

“那位善人，可说了是甚么启事？”我问。

我未几言，随即快步走出殿外。

当我看到我供奉我母亲牌位那处观音堂时，我还是实在愣了一下。

可才有了动机，又感觉不成能。兄长还在辽东，他如果返来，没有来由瞒着我。并且，从方丈所述来看，那人是花了巨资的。兄长一介罪人，那里来的财帛呢？

也是因得这般缘分，母亲离世以后，她的牌位也供奉在了此处。

——

我定定地站着，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那马车消逝在视野当中。

从广寿寺返来的时候，我有些魂不守舍。

我微微点头，心中的猜疑却未曾减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