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夕[第2页/共3页]

她猜想得果然没错，白一忠和洪浩老是一前一后，形影不离。

“本幼年了龙护法、温若、阿箩和行云，倒是有些冷僻。”赵洛寒道。

沈千柔道：“数日不见，不知白轩主又杀了几条性命，为本派立下多少汗马功绩？”

“小冷的眼疾有些庞大，我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体例。”沈千柔叹道。

停了几日的大雪再度来临姑苏城。小冷牵着飞雪，或说飞雪领着小冷，在雪地里玩耍。江南有俚语：“落雪狗欢乐”。飞雪自是欢乐得很，绕着小冷跑来跑去，摇着尾巴，不时吼上两声。

“不急。”赵洛寒道，“我另有要事，得走了。”

“可有定时服药？”他柔声问道。

赵洛寒止步，回身道：“今晚除夕夜，轩内兄弟将畅怀痛饮，你带小冷一道，来时替她换件新衣裳罢。”

小冷正躺着胡思乱想，忽听得门吱嘎一声开了。她惊惧万分，起家欲呼，可惜一声“沈姐姐”还没喊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沈千柔看着雪地里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忽有些刺痛，心想：公然这乌黑得过分刺眼，眼睛都似要被灼伤了。

她娇嗔道：“开口杜口就是小冷，你太也偏疼了。她才来了几日，你眼睛里就再容不下别人了？”

是夜。赵洛寒路过“婢女居”，正想叩门，却见一队巡夜的弟子路过。弟子们躬身见礼，他点头回应，却见弟子们目光含混的看向他。他叹了口气，是了，深更半夜出入沈千柔的宅院，确是不当。他思忖半晌，放弃从正门进入的设法，发挥轻功，由侧门而入。

“瞧瞧这小白眼儿狼，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晓得眼巴巴想着轩主。”沈千柔戳了戳小冷的额头，佯装活力。

沈千柔道：“不遭人妒是干才，江湖中妒忌你师父的人数不堪数，现在你师父失落了，怕是要找你费事。”

“我好想师父，如果你是我师父就好了。”她喃喃道。

赵洛寒叹了口气，折返几步，弯身拾起纸伞，递给她。她顺势往他胸前一靠，他也不退避，搂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小冷这孩子……命苦，劳烦你细心些。”

小冷倚着门，缓缓蹲下。她心想：沈姐姐仿佛不喜好轩主来看我，是担忧我烦着轩主了么？

他倒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哄道：“我的心再偏，也是方向你。”

洪浩笑道：“轩主和我们一道返来了，不过他另有些帮务，要晚些再出去。‘玉真教’在姑苏的权势根基被我们剿除，他们怕是要回杭州故乡哭着吃年夜饭了。轩主说了，本年除夕咱兄弟就在江南好好庆贺一番。”

小冷端起酒杯，怯生生道：“各位前辈好，我是小冷，我、我敬你们。”

“做个欢愉的瞎子倒也不错。”白一忠的语气轻巧，听起来他非常愉悦。

是洪浩！小冷高兴得很，摸索着跑到门口，冲着屋外喊道：“洪伯伯！”

小冷立即抱住她，装得不幸兮兮，求她不要丢弃本身，惹得白、洪二人大笑不止。

赵洛寒并不筹算解释他为何呈现在此，只是点点头，同她擦肩而过。

小冷不作声，笑着唤来飞雪，和它一道玩去了。

光阴静好，不缺烦恼。小冷趴在飞雪背上，想起了晶儿，不晓得她在那里，可也有包子吃？

飞雪蹲在地上嗷呜叫了声。

“为甚么不？轩主说，师父是盖世无双的大豪杰，做他的门徒还会亏损不成？”小冷撅起嘴抗议。

“爷的谨慎肝肉哟！”洪浩笑着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小胡子扎得她脸上生疼。

“小孩子在这里，你们能不能不提打打杀杀？”沈千柔将茶壶一放，没甚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