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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画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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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除夕[第1页/共3页]

“轩主这是早呢,还是晚呢?”沈千柔挖苦道。

沈千柔对他的态度甚是不满,手一扬,油纸伞掉在雪地里。

小冷倚着门,缓缓蹲下。她心想:沈姐姐仿佛不喜好轩主来看我,是担忧我烦着轩主了么?

“不,不,你待我非常好,肯收留我,给我吃穿用度,还、还来看我。”小冷很怕触怒了这位爷,开打趣,这但是她的衣食父母。

“瞧瞧这小白眼儿狼,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晓得眼巴巴想着轩主。”沈千柔戳了戳小冷的额头,佯装活力。

飞雪蹲在地上嗷呜叫了声。

小冷冷静点头,心想:不知轩主是否有我师父的动静。

“可贵见白轩主一笑,小冷你有功了。”沈千柔拉了小冷坐下。

“功绩都是浮云,只求尽情痛快。”白一忠道。

“好,干了!”众弟子纷繁抬头一饮而尽。本年的除夕饭竟是在一个小丫头的祝酒中开了席,诸人都在私底下群情,这被轩主捧在手内心的瞎丫头究竟甚么来路。有人说是轩主新收的关门弟子,也有人说是轩主的远房亲戚,另有人笑该不会是轩内哪个长老的私生女。

赵洛寒起家,悄悄一跃,上了房梁,被灰尘呛得咳嗽两声。然后,幽幽道:“快睡。”

“为甚么不?轩主说,师父是盖世无双的大豪杰,做他的门徒还会亏损不成?”小冷撅起嘴抗议。

洪浩嘻嘻一笑,复又逗小冷:“你师父待你好,还是轩主待你好?”

她悄悄点头。

正说着,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踏雪声,飞雪也嗷嗷叫喊起来。紧接着,听得有人大声谈笑:“哈哈哈,‘玉真教’这群道门败类,傻了个棒棰的,杀得老子好不痛快!……嘿,飞雪,这才几日不见,你小子又肥了一圈儿!”

沈千柔看着满桌的菜色,倒是全无食欲。一旁的小冷早已忍不住了,一个劲问:“轩主,能够吃了吗?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洛寒叹了口气,折返几步,弯身拾起纸伞,递给她。她顺势往他胸前一靠,他也不退避,搂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小冷这孩子……命苦,劳烦你细心些。”

小冷乖乖不作声了,她听出是赵洛寒。

她娇嗔道:“开口杜口就是小冷,你太也偏疼了。她才来了几日,你眼睛里就再容不下别人了?”

沈千柔看着雪地里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忽有些刺痛,心想:公然这乌黑得过分刺眼,眼睛都似要被灼伤了。

沈千柔道:“数日不见,不知白轩主又杀了几条性命,为本派立下多少汗马功绩?”

沈千柔笑道:“天南地北自有他忙的。不过,本年除夕他会在江南分舵和兄弟们庆贺,到时候你便能见着了。”

“还挺孝敬。”黑暗中仿佛听得赵洛寒一声轻笑。

不知怎的,小冷感受这二人的说话并不镇静,客客气气,却膈应得紧。

“谨慎肝儿,你别整天烦轩主,他都要累死了。”洪浩道,“‘玉真教’的牛鼻子老道已经很难对付,‘富甲山庄’那帮阴阳怪气的又时候不安生,毒手的很。这两派一旦联手,搞不好又要一场血战,轩主可有的烦了!不过,轩主可真神,竟然频频看破牛鼻子道人的战略,带着兄弟们轻巧破敌,杀得好不痛快!”

他倒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哄道:“我的心再偏,也是方向你。”

赵洛寒止步,回身道:“今晚除夕夜,轩内兄弟将畅怀痛饮,你带小冷一道,来时替她换件新衣裳罢。”

几杯酒下肚,诸人皆浑身和缓。飞雪忽地跑至门边,冲外狂吼。洪浩已然起家,白一忠亦放动手中杯盏,望向门外。赵洛寒正想叮咛沈千柔看好小冷,却见小冷已循着飞雪的叫声,跌跌撞撞走向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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