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吃[第2页/共2页]
日头微斜,阳光恰好,未时(下午一点)了呵。
抬脚排闼,果不其然,吴兆容正捧着一碗长粒米大快朵颐。
五年了,她已经根基适应了这里的糊口。
“哟,大蜜斯肯入后厨了,谨慎天打雷劈啊。”她另故意机挖苦。
说完,她扬头分开,只留下吴兆容龇牙咧嘴,“死丫头”、“死丫头”地骂个不断。
沈月然就是不如何出门,这些字眼也从未间断地呈现在她的耳朵里。
“这是甚么?”丛浩翻开钱包,发明钱包里的相片夹里多出一张剪纸。
沈月然冷哼一声。
半晌,她拿起剪刀将兔子剪了个七零八落,然后攥进手心搓成一团儿,狠狠地丢进字纸篓。
吴兆容时不时地纳几双鞋底儿变卖补助家用和她有甚么干系?
“好,我喜好,就像小诺你一样,没甚么用,但是很敬爱,哈哈。”
她这五年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独一的爱好就是盯着日头发楞,或者陪着小侄子沈重斗蚂蚁,几近不与外人打交道,以是,她糊口在那里有甚么干系?
“哈哈……”
他拉太小诺,重重地在她左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皱了皱眉。
第一次发明吴兆容偷吃还是在四年前。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尚未走近,就闻到一股诱人的稻米暗香。
她终究再也睡不着,懒懒地从棉被中探出头来,展开惺忪的眼睛。
算起春秋,现在的她不过才二十一岁,遵循当代社会的标准,她还年青着呢,那里“老”了——
重新拿起剪刀,三下两下,剪出一个似圆非圆、似方非方的补丁来。
她轻松地躲过吴兆容的进犯,三下五下,反手一抓,将吴兆容的两只胳膊紧紧缚于背后。
那一次,吴兆容红了脸,捧着饭碗怔在半空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咂巴两下嘴唇,感到几分饥饿,将油纸和剪刀放回原处,关好门窗后,向厨房走去。
“你个老女人每天窝在家里,甚么活儿也不干,我还得洗衣做饭服侍他爷俩儿,我吃口米饭如何了?”
呃,说这些和她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