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第1页/共2页]
余小莹铺桌设菜,回身去厨房拿酒,余子强静候。
世人一动不动,持续指指导点。
转头见是余小莹,余子强一改之前的木然态度,神情变得慌乱,赶紧把她向外推去,“小莹,快走,快走,分开这里,往南走也好,往东走也好,总之不要再返来。”
“你这孩子——”余子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
她心头一惊,不敢上前,躲进巷角偷看。
“差爷,这余子强不是杀了李家大蜜斯么,为何又被放了返来?”一个老者问道。
李心仪该死。整日看着我,不给我好吃不给我好喝。我寻着机遇买来酥饼,抹上砒霜害死她那只每天叫个不断的花猫,谁知那花猫早就被摔死了。我灵机一动,想把酥饼上的砒霜赖到老女人的头上,李心仪就一起追到饼铺,对我又打又骂。
我深夜从狗洞钻进李家,她一见是我,还觉得我是来向她认错的呢。看着她挥动着染了凤仙花的指甲我就有气,凭甚么她就能整日里穿好的吃好的,还要嫁进方家?
吓跑了围观的百姓,几个衙役说谈笑笑,一同拜别,余子强呆呆地又坐了一会儿,低头走进余家。
俄然,他仰天掩面痛哭,捶胸顿足,“我的错,我的错,满是我的错……”
但是衙役们的言之凿凿就在面前,谁敢有异义?
“老女人?”余子强连连感喟,“那女人也是个薄命的人,外出世人唾骂,在家嫂嫂不容,爹爹实在不忍再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才下了决计拿着金饰现身当铺啊。”
余小莹笑道,“小莹不消爹爹庇护,小莹晓得今后如何才气不受欺负,阿谁老女人说得对,只要行事谨慎,莫要让人抓住把柄,就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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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充给她披发,趁她不备用柴炭塞住她的嘴巴,取出绳索紧紧勒住她。勒了一次不可,她另有气,以是我就勒了一次又一次……
另有阿谁老女人。前一天早晨还说要庇护我,第二天凌晨就不见了,由着阿谁胖嫂嫂欺负我。
余子强道,“不知,衙门甚么也没有说,只说让回家。小莹,我恐怕县令大人不信赖爹爹的话,查出是——”
余子强觉得她指入狱一事,轻叹一声,“小莹,说到底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没有教好你。当年我父女二人初入文池,同在堆栈做工,你清理客房时偶然发明梅家藏在枕头下的包裹,见财叛逆,偷回家中。我这个做爹爹的,不但没有怒斥你,要你退归去,反而也鬼迷心窍,与你一同花了那些银子。那年你才八年,如果那一次爹爹狠狠地打你骂你,你也不会一步一步地走到本日。子不教,父之过,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没有教好你,爹爹今后再也不能庇护你了。”
余子强听女儿说得悲切,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诀,含泪承诺。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接着说,而是抬高了声音,“总之,你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是啊,衙门现在也没说人不是他杀的啊。”衙役含混地回道。
这般草菅性命的事衙门也能做得出来。
余小莹撅嘴,“爹爹就是心软!实在小莹早就打算好了,保管冤得那老女人翻不了身,谁知爹爹却偏要跳出来认这个罪。”
余小莹刚跑出两步,又想到甚么,她停下脚步,落泪道,“爹爹,你待小莹太好了,生我养我,现在还……小莹就这么走了,实在于心不忍,不如最后一次服侍爹爹喝壶酒可好?”
“偷梁换柱?”沈月然不解,“偷甚么梁?换甚么柱?”
“……”
“那甚么那?”衙役吼道,“都散了去,有甚么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