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婚[第2页/共3页]
两边人头攒动,香气盈盈,朝中高官、高门贵妇聚在一处,各自猎奇打量――韩蛰是相府的嫡长孙,文韬武略出类拔萃,年纪悄悄就官居四品,前程必定无量。先前两个订了亲的女人都被他克死,连相府的门槛都没摸着,现在这女人能顺利嫁出去,非论家底出身如何,都是相府的嫡长孙媳妇,往厥后往的次数多着呢。
“过些天我就上都城去,到时候奉告你住处,倘或遇见难事,固然奉告我。”他晓得mm听得见,微微偏头,笃定道:“不管到哪儿,哥哥都会护着你!”
脖颈处温热的泪珠跌落,缓缓滚下,他晓得那是mm在哭,却无声无息,连点颤抖都感受不到。畴前令容调皮,被爹娘娇惯坏了,不快意时就扑在宋氏怀里假装哭,那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掉,她哭声儿里尽是委曲,小肩膀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不幸至极。待宋氏顺着她了,才会破涕为笑,如雨后骤晴,面庞上缀着晶莹泪珠。
通往府门的那段路,傅益走得格外迟缓。
迎亲的步队是韩家大管事带着,韩蛰又派人沿路护送,阵容浩大。
外头已奏起鼓乐,傅益收紧双臂,低声道:“到了韩家,别惊骇。”
“嗯。”令容的声音很低,将双臂收起,环在哥哥颈间。
这统统都令人欢乐,她极力勾起唇角安抚本身,却在拜别爹娘时,忍不住泪落如珠。
令容却顷刻涨红了脸,再不敢分神,打着全幅精力走向洞房。
嫁衣凤冠之间嵌着如画端倪,小脸儿盈盈动听,眼圈却早憋得红了。
外头天光早已大亮,喜娘打量着跟前丽色无双的美人,啧啧奖饰。
说罢,抬步走了。
令容被人一起瞧着走畴昔,到了厅中,更觉无数目光都集合到了背后。
宋姑临时取下那凤冠,又拿帕子帮她擦去些唇上胭脂,便扶令容畴昔用饭。
宋氏搬了绣凳在旁瞧着,又是欢乐,又是不舍,握住令容双手摩挲不止。
初五一早,令容迷含混糊地被宋姑唤醒时,窗外天光犹自漆暗中沉。
倒是韩蛰冷酷如旧,目光往令容脸上驻留了半晌,旋即挪开,朝杨氏递个眼色。杨氏会心,略微客气几句后,号召亲朋们鱼贯而出,连同洞房里服侍的丫环仆妇都带到了外间。
令容还是垂眸,发觉韩蛰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忙坐得更加端方。
“少夫人远道而来,必然饿了。这是夫人叮咛备下的饭食,少夫人且先垫垫。”那妇人笑吟吟的,将盘子搁在桌上,旋即朝令容行了个礼,退到外间服从。
那只手苗条有力,覆在朱红喜服之下,倒是韩蛰。
靖宁伯府虽垂垂式微,却仍有爵位在身,府中老太爷和傅锦元又都在朝为官,在金州地界还是高门俊彦。因是天子赐婚与相府攀亲,又有礼部帮着筹办,婚事筹办得格外昌大,满金州大小官员都送了贺礼,来往繁忙。
令容吃饱了,精力头总算好些,补了点口脂,便坐回榻上等韩蛰返来。
身边喜娘见状,道了句讨喜的话。
精雕细琢的美人终究完工,嫁衣红妆,鲜艳动听。
嫁衣按着令容的身材儿裁剪,虽说胸前尚未长开,盈盈而立时却别有绰约味道。
隔着盖头看畴昔,除了身穿喜服的韩蛰,门口影影绰绰的站满了人。
拜了六合,喜娘便扶着令容入洞房,因另有撒帐等礼,韩蛰在旁同业。
……
乐声更浓,迎亲的步队垂垂走远,傅锦元和傅益犹立于府门前,满目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