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心碎[第3页/共3页]

韩蛰辞了永昌帝后，带人径赴校场, 喝令出发。

姜姑翻了半天，见书架上没踪迹，俄然想起来，“前几日大人拿出去就没再瞧见，想必是落在书房了。”

严夏季头正浓, 校场上沾满兵将, 马蹄动处, 烟尘四起。不远处丘陵起伏, 高处建了座亭子，杨氏携令容和韩瑶站在内里, 身后飞鸾飞凤摆布侍立。从校场里瞧畴昔, 便只见亭中人影窈窕, 杨氏端庄沉稳、韩瑶英姿飒爽、令容盈盈而立, 衣衫在柔风里翻飞。

客房里没点灯烛，唯有天光暗淡。

韩蛰仍旧沉默站着，脊背紧绷，神采沉厉。

韩蛰才进门，见伴计迎上来，便问天字九号在那边。

当初昏君赐婚，他本就不肯遵旨，是韩蛰说要“娶来摆着”才答允。

“有本书落在这里，孙媳妇已经请沈姑去寻了。”令容站姿端方恭敬。

县城不大，因战事邻近，有些人闻声风声，已卷着家财逃脱了。

这回受命讨贼，身边缺良将，韩蛰遂递密信于杨峻，放出长孙敬，让他按商定行事。

即便唐解忧频频出错，乃至带累韩墨重伤，但就她所做的事本身，毕竟也罪不至死。归根结底，唐解忧有错，他们佳耦二人教诲不力，没能让唐解忧及时觉悟，也须担责。

紧握的手微松，掌心汗腻腻的，连书衣都被沾湿了很多。

令容只好临时作罢，次日往韩蛰的书房去取。

令容朝晨送韩蛰出门后，便跟着杨氏出发，到校场四周的长亭等着。

令容吃了几粒，甘美汁肉入腹，这才心中稍慰。

她是杨氏的人，也识文断字，且生性沉稳可靠，从稳定翻东西传是非，每日只守着书房的一亩三分地，别的事一概不问。韩蛰在书房疗养的时候，如有锦衣司的部属们受命来禀事，也是沈姑接待。

伴计忙引着他畴昔。

当初那匕首甩出，唐解忧惊骇而亡的模样印刻在他脑海，每回想起便觉肉痛。

这背后是何筹算，韩镜一清二楚。

“多谢不杀之恩。”他降落开口，声音粗粝。

她瞧着空荡荡的盘子和满地荔枝肉，几乎哭出来。

沈姑也没说请她入内的话，只恭敬施礼道：“少夫人稍待，我这就去。”

“都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