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兄妹[第3页/共3页]
永昌帝龙颜大悦,当即允了韩蛰所请。
唐敦是她本家堂兄, 曾提过此事,因韩蛰说另有要事安排给他,终究议定由韩征在太夫人出殡后送她回籍,随行人手由杨氏安排。
谁知时隔十数日,杨裕又上了道表文,说听闻冯璋逆贼逼近汴州,朝廷竟调京畿守军平叛,他甚为汗颜,于宽裕危急处境中调拨三千兵马,愿供朝廷调剂,帮手韩将军一道讨贼。
“夫君?”令容沉吟了下,有点游移,“应当不晓得。”
最早表态的是韩蛰。
永昌帝虽活力,何如有力压抑,只能生闷气。
他回金州住了一阵,六月初便回都城,听候调派。
“谁说的。”令容低声,“那小我……恨着我呢。”
这边人马调拨安妥,永昌帝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河阳节度使杨裕的表文。
韩镜本来因韩墨重伤、太夫人过世的事悲伤了一阵,那日眼睁睁瞧着韩蛰撤除唐解忧, 更是吃惊不小。谁知连番打击, 心中剧痛之下, 反倒激起相爷躲藏好久的斗志来――在稳握相权之前, 韩镜也曾浮沉跌宕, 历尽凶恶,现在情势危殆、死者已矣, 惨痛代价跟前, 稳住朝堂便是当务之急。
韩蛰出言谦善,说他此次请命只为退敌,永昌帝顺水推舟,鼓励他尽快退敌,锦衣司的事还需他为君分忧如此,遂叫樊衡暂代韩蛰主事。
锦衣司是个硬骨头,里头尽是铮铮铁汉,副使樊衡更是只肯向韩蛰低头,难以把握。
蒲月尾太夫人出殡, 路子之处, 很多高门贵户又路祭致哀。
克日朝堂上民气惶惑,也正为此惊骇不安。
……
范贵妃得了府里授意,在永昌帝跟前委宛进言。
令容请他在花厅坐下,奉茶后边叫枇杷红菱在外服侍。
傅益先前从没听谁提过这些事,见令容淡然道来,微觉心惊,“她伤到过你吗?”
――比方范家。
六月十七日,韩蛰南下的前一天,被荐为前锋小将的傅益特地抽暇,来相府看望令容。
韩镜毫不游移,还是慎重之态,躬身道:“皇上既有此意,微臣天然从命。”
她原觉得唐敦跟唐解忧是极亲的堂兄妹,却本来唐敦的曾祖父跟唐解忧的曾祖父是兄弟,算起来已隔了数辈。
永昌帝摆布扭捏,既惊骇韩家势大,又惊骇贼兵攻到都城,他的性命不保。
傅益见她沉吟思考,道:“那唐敦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查这些做甚么?”
她尚未出阁, 住在韩家也是客居,而本年弱丧命, 还需扶柩回籍。
韩蛰目睹国土落入贼兵之手,朝廷力不能敌,当即主动请命,愿亲赴疆场,率军退敌。既是为安定叛贼、安稳朝堂,也是为报冯璋部众重伤相爷、屈辱朝廷颜面之仇――韩墨重伤半残,太夫人吃惊去世,韩家的景象百官皆知,倘若韩蛰真能退敌报仇,也算是为太夫人尽孝了。
这个表面理出来,令容内心约莫就稀有了。
傅益瞧着她,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