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狠厉[第2页/共4页]

“为何？”韩蛰还是冷声。

颈间肌肤划破，血珠冒出来，染出颀长的红线。

韩蛰手指稍松, 将她扔回地上, 神情含怒乌青，眼里冷酷冰冷。

半晌间，关乎锦衣司使酷烈手腕的传闻涌上脑海，让令容都有点发怵。

唐解忧缓缓起家，背靠窗扇，扫了眼令容，又瞧了瞧韩征，有些自暴自弃的颓废，“表哥是真不晓得，还是不屑晓得？外祖母活着时想如何安排我，表哥不晓得？夫人对此是如何的态度，表哥不晓得？我住在府里八年，敬慕了表哥八年……”

“畴前是我忽视，失于教诲，今后我留在身边……”

韩蛰懒得解释，只盯向唐解忧。

……

韩蛰神采陡沉，右手如电探出，隔着衣衫在她手臂重重一按。他迩来攒了满腔肝火，方才跟令容在屋外站着，听两人简短言语，猜测出颠末，更是气怒非常，这一手不留半点情面，手指带着极重的力道，按在手臂要穴。

唐解忧偏过甚，意似孤愤，“我刺探到的，外祖母过世前，曾跟夫人伶仃说话。外祖母身子健朗，有太医经心顾问，怎会俄然身故，必然是……”

唐解忧吓得脑筋都乱了，一时候不知如何答复。

唐解忧如何都没推测韩蛰竟会俄然呈现。

“说那牌位。”韩蛰不耐烦。

韩蛰的意义他当然晓得，但女儿独一的血脉，嫡妻最心疼的心头肉，毕竟是掌上明珠。

“你――”韩镜气结。

唐解忧沉默半晌，见韩蛰手指微动，忙又开口，“是。”

韩镜内心突突直跳，叫管事退到门外，连令容也不让进，重重阖上屋门。

韩镜神采几番变更，游移不决。

现在，扫见那双充满阴云的眼睛，更不敢多看他。

韩蛰也未逗留，丢下唐解忧站在窗边，往门口走来。大怒之下，他冷硬的脸上罩满肝火，浑身都似紧绷，如同满弦的弓箭，稍触即发。手里的匕首微垂，上头还染着唐解忧颈间的血迹，触目惊心。

韩蛰仍未放手。

怀着这般动机，她诘问探查，无所顾忌。

在他艰巨开口之前，韩蛰已从神态探知其意。费这些工夫逼问对峙，不过是要韩镜认清情势，心甘甘心肠接管究竟，免得祖孙间生出罅隙，迁怒旁人。现在韩镜既已看清，就无需多做顾虑。

对韩家已无所求，便也无所害怕，以是明知杨氏在内宅一手遮天，仍试图探查太夫人过世的事，纾解心中郁气。

不过是被完整逐出府去，怕甚么？

“救……”

韩蛰脱手果断狠准，比畴前更甚，眼里没半点温度。

唐解忧胆战心惊，当即报了几位仆妇的名字。

“难辞其咎？”

韩镜死死盯着辞色狠厉的长孙，心中挣扎。

原觉得是傅令容的嫁入和杨氏的禁止斩断她微渺的但愿，至死才明白，她从最后就不该期望。

唐解忧已站起家扶下落满灰的窗台，泪如雨下。

韩蛰不为所动，“祖父畴前说过，如有人动我心志，必先除之。而她――父切身受重伤，半途而废，致相位空虚，很多人蠢蠢欲动，朝堂民气不稳。祖父公事废弛，叔父和我还需守孝，别说旁的，连锦衣司的事都捉襟见肘。相较之下，孰轻孰重？”

韩镜眉头紧皱，“又与赵姨娘何干？”

“表妹对母亲心存痛恨，蓄意调拨二弟，翻出赵姨娘的事，导致二弟在光州乱了分寸，伤及父亲。她犹不改过，用心暴虐，勾搭庆远堂的仆妇，欲在府中肇事。”韩蛰态度冷硬，声音都硬邦邦的，“她已亲口认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