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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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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气死[第1页/共3页]

杨氏微顿,减轻腔调,“夫君还说,他在光州时几乎撑不住――死了。”

旧时的是非对错,韩镜心中洞明。

本来杨氏主持中馈,现在她既要照顾韩墨,又得抽暇去尽儿媳之礼,天然顾不上。令容虽是孙媳,毕竟年幼,里头关乎丧礼的事临时交给刘氏婆媳帮着摒挡,宫里又派了姑姑出来帮手主持,倒也有条不紊。

主持中馈多年的将门之女,毕竟气度精干,隐然悍厉。

“尽人事听天命。”杨氏瞧了太夫人一眼, “夫君这前些天昏睡, 早晨都很难过,好几次几乎没醒来。他说当时在光州, 那条腿受了伤, 筋脉皆断, 血流如注。”杨氏想到那场景, 指尖微微颤抖, 搁下茶盏, 声音冷酷, “太夫人想想,当时他该多疼。”

杨氏一声嘲笑,“他悔怨当年的事,跟你不靠近,莫非不是在恨你?”

仆妇丫环忙入内,扶着太夫人坐上肩舆,只当她是被韩墨的重伤惊着了,不敢言语。

杨氏坐回椅中,端然直视,“他变成这幅模样,皆是你一手形成。想想吧,你这母亲当得有甚么意义!”

“征儿曾来向我请罪。”杨氏话锋一转,“说他到了光州地界,得知赵氏身故的本相,才会内心发疯,不知如何面对夫君,骑马夺路逃脱。夫君定是内心惭愧,在征儿住处等着,谁知贼兵俄然攻来。两军交兵,刀枪无眼,夫君一介儒人,又是贼兵仇恨的朝堂高官,太夫人感觉,处境会如何?”

太夫人不由怒道:“他几乎送命,你怎如此冷情!”

“如何不是你!”杨氏打断她,“将赵氏塞到他榻上,企图教唆伉俪豪情的不是太夫人吗?哄着儿子喝酒,击溃他意志的不是太夫人吗?夫君这回为何受伤,为何差点丧命,不是太夫人埋下的祸害吗?”

过了数日,最后的慌乱稍歇,总算稍稍得空。

“太夫人亲手将他推到这步地步,却来怪我?”杨氏唇边讽刺,站起家子,缓缓走至太夫人近处,“招讨使本来是疆场上最稳妥的官职,他为何负伤,您可晓得?他伤在光州,那位赵氏的故乡!”

回到庆远堂,太夫人的颤抖虽停了,双目却仍发楞,胸腔里痰淤上来,喘气不止,不时含混道:“恨我吗……”

如何会不记得呢?

那但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宗子,即便为内宅的事闹得陌生,也是血脉嫡亲。方才韩墨好端端的躺着,她犹觉悲伤,设想那模样,怎不心疼?

“太夫人身子不适,请归去歇着。”

“比起最后算是没大碍,性命算保住了。不过――”杨氏拿碗盖拨着茶叶,神情稍觉冷硬,“那条腿上断了筋脉, 不像骨头似的好接, 今后走路怕是艰巨。”

韩蛰冷肃如旧,韩徽甚少跟姊妹来往,韩瑶跟令容同进同出,梅氏带着孩子,也照顾不到旁人,唐解忧偶尔撞上韩征,那位的目光神情跟平常的玩世不恭截然分歧。年纪二十的男人,颠末疆场历练,添了几分沉稳,深沉蕉萃的眼睛里头卷着刀刃似的,每回触及,都叫她不自发地心虚。

空荡的屋里,杨氏特地咬重最末两个字。

非论太夫报酬人如何,丧事办起来,仍非常昌大。府里请了高僧高道设坛超度,甄皇后派了女官前来致祭,皇亲及公府侯门、文武百官,凡是跟韩家有来往的,或是派人前来,或是亲身致哀,门口车马络绎不断,飘荡的经幡里,韩家高低忙得脚不沾地。

死不瞑目。

问过前后情由,召杨氏伶仃问话,杨氏只说是太夫人探病时问韩墨为何负伤,她照实答复,因提起二十年前的事,稍起了几句吵嘴――韩征既已坦白,杨氏也没坦白光州的事,开阔说罢,神采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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