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猎物[第1页/共3页]
“唔。”令容只好脱手。
令容双颊通红,“明显没扯破。”
几粒珠子飞出,烛火半被毁灭,床榻间顷刻暗淡。
韩蛰坐姿端方,没吭声,脊背却紧绷着,低声道:“重一点。”
韩蛰端倪更冷,拂袖大步拜别。
“不必。你过来。”
令容眉心微跳。此人走在刀尖,经常便遭凶恶,受了伤也装得没事人一样,倘若真有伤口,喝酒可不好。她内心悔怨,忙道:“夫君谨慎些,我找好药箱,待会帮你包扎。”
韩镜膝下两子,韩墨虽不像韩蛰般杀伐定夺,震慑群臣,却也居于中枢,是他不能斩断的臂膀。
“住在内里的时候,曾梦见过你。”他喉中咕噜一声,通俗的眼底埋没火苗。
祖孙俩急着商讨过,当即复书递去,让韩墨上书朝廷后,待伤势好些,回京疗养,余下的事回京再议。又千叮万嘱,叫韩征聘郎中护送随行,途中务必留意照顾,不准再有半点闪失。
梅花酒酿得清冽甜美,散着淡淡婢女。那还是前年令容初入相府, 跟着杨氏去京郊梅林时得的, 返来后变成酒埋起来,客岁开了一坛, 剩下两坛留到现在――埋得久了,入口滋味极好。
“但是疼。”
旋即伸臂将令容困住,呼吸都带着热气,沉声道:“这么对付?”
韩蛰便在这时蓦地回身,激起水花,溅在令容胸脯,犹带余温。
姜姑只能躬身道:“老太爷没说。”
现在韩墨重伤,怎能不焦急?
“究竟何事。”韩蛰皱眉,脸沉得像腊月寒冰,又有种诡异的潮红。
夏夜风凉, 临窗喝了小半坛, 令容没敢再喝,因天气晚了,自去浴房沐浴。
“没扯破,夫君放心。”令容有点思疑是被骗了,小声道。
外头枇杷还在铺床,令容满心慌乱,极力挣扎。
韩蛰握得更紧了,眼角余光瞥见她溢满春水的眼波,转而在她眉心亲了亲。垂眸,正对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羞窘而慌乱,有些祈求般软声道:“夫君,先松开。”
韩蛰俄然低笑了声,双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这天然是要她宽衣。秋冬时衣裳穿很多, 脱了外裳, 里头另有中衣挡着, 夏天就没那么层层包裹了――客岁这类时候,韩蛰可没叫她帮着宽衣过。
门外,夙来慎重的姜姑谨慎翼翼地锲而不舍,“老太爷叮咛,务必请你畴昔。”
令容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思疑他是用心哄人,有点烦恼,减轻力道随便蹭了蹭,恼道:“好了!”说罢就想起家。
火急的拍门声便在此时响起。
“伤口仿佛扯破了。”韩蛰声音降落。
韩蛰没再说话,手指抚过她肩背,摩挲柔滑脸颊,见令容没再躲,凑畴昔含住她唇瓣。他的唇还带着湿热水气,白日未尽的余韵积在胸腔,强压的火气也在方才酝酿渐沸,舔了舔她唇瓣,甜美香软,气味愈发不稳,撬开她唇齿便攻了出来。
胸腔喉间炎热如同火烧,连他的声音都烧得嘶哑。
温软手掌抚过,韩蛰浑身炎热敏捷上涌,揽着她腰身豁然站起,跨出浴桶后顺手扯了寝衣披着,浑身的水珠湿哒哒滴落,将令容寝衣尽数湿透。薄薄的绸缎下,身材小巧剔透,起伏有致。他没穿衣裳,令容暂不敢碰,退了两步,不慎碰倒中间木桶,收回响动。
他的背上确切受过好几次伤,还留着疤痕病愈后的淡淡印记。不过此时除了一处疤痕已脱落的,别处并不见伤痕,更不见扯破后应有的血珠。
藏晖斋里,韩镜和韩蛰站在案旁,神采阴霾得吓人。
令容喝了点水,让枇杷剪完灯花出去铺床,忽听里头韩蛰叫她,游移了下,走到浴房外,“夫君另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