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金钗[第2页/共2页]
赤金打造的凤钗,精美细巧,羽丝清楚,凤口中衔着两串淡紫浑圆的珍珠,开端两颗都大如龙眼,柔润生晕。
“在屋里玩过几次的,可巧夫君不在。”令容觑他,眉眼带笑,“怕夫君笑话。”
马车走得慢,韩蛰闲着无事,干脆接过木板。
“畴前没见你玩过。”
“等我返来。”指尖摩挲含笑柔嫩的红唇,韩蛰双眸通俗,意有眷恋。
杨氏这阵子甚少去客院,若扣问停顿,也多是打发韩瑶畴昔。
韩蛰乃至能设想她倚窗而坐,支颐拼图,百无聊赖的模样。
剩下的就是连根拔起, 清除余毒了。
伉俪互出题目,比谁拼得快,几幅图拼下来,不知不觉便到金州。
从客岁腊月韩瑶求那幅梵刹图起,几番相处,韩瑶当然无越矩之举,殷勤来往间,也足见其示好之意。高修远聪明灵透,不成能懵懂不知,这般态度,他的心机已然了然。
令容嫁给他的光阴也不短,除了各色精美甘旨,还是头回被他送金饰。去岁生辰时韩蛰受伤疗养,她初至韩家并未张扬,原觉得繁忙如他,不成能留意这些,成果……她瞧着贵丽的珍珠,半晌后点头,笑生双靥,“多谢夫君,我很喜好。”
杨氏点头,在她肩上拍了拍。
到仲春下旬, 田保的事垂垂摒挡清楚, 韩府客院里, 高修远的画作也终究完成。
韩蛰遂取金钗簪在她发间,手指拂过垂落耳畔的珍珠,轻揉了揉她细嫩柔嫩的耳垂。
令容坐在侧面,背靠软枕,将一副巧板摆在韩蛰膝上,正在拼图。
他的态度谦恭有礼,目光大多落在杨氏身上,甚少瞧向别处。
高修远来时负伤,去时孑然,拱手请世人留步,两袖飘飘,踏风而去。
少年清隽,诗才秀怀,少女情窦初开又岂能等闲健忘?
韩蛰奔波于烦琐公事,整日看着高官贵戚的嘴脸,面对锦衣司里阴沉的监狱,可贵有空看她玩这小孩子的玩意,反倒感觉风趣。
鞠问这类心志已被击溃的人,底子无需韩蛰脱手,不过田保曾居高位,且跟范贵妃来往密切,手中也把握了些宫闱秘辛, 鞠问时韩蛰也畴昔听了听, 问罢他想晓得的事, 便交予樊衡打理。
高修远的手笔天然无可抉剔,世人奖饰不止,当即命人去寻上好的铺子装裱起来。高修远见状,含笑拱手,“夫人对劲,我也无需担忧了。在贵府住了半月,实在叨扰,晚生这就告别了。”
现在春光恰好,饭后随便漫步,暖风轻柔。
田保进了锦衣司,当即被关在伶仃的铁牢中。
杨氏心内感喟,没再多留,让人谢以重金,亲身送他至垂花门外。
韩墨跟韩征南下后, 又有很多动静报来,都城里有些事韩镜照顾不过来, 韩蛰便代为操心, 忙得早出晚归。
令容解释,“平常玩的都是七块,这是家父闲时做的,有十五块。他说是环即成圆,合规为方,千变万化,十色五光。实在跟七巧板无异,只是多几块,拼起来更风趣些。夫君要尝尝吗?”
初见时的些许稚气褪去,端倪娇媚多娇,眼波如春水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