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纸条[第2页/共4页]
当着朝堂百官的面,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韩蛰一口咬定这信是假的,不想救高修远,又不给任何解释,乃至躲开她,都不必她宽衣,是还在喝那莫须有的醋,而后置高修远的性命于不顾?
底下写――多谢夫君。
十三岁的女人, 身子都没长开呢,永昌帝竟那样禽兽?
――晓得。
……
她内心莫名感觉恼火,扑空的五指下认识搓着,想着韩蛰判定躲开的姿式,有些活力。
但她总感觉不放心,想着笔墨轩是锦衣司查封的,便颇焦灼地等他返来。
他躬身施礼,掷地有声,“当彻查此案,以布衣愤。”
田保虽是个寺人,论情分,却不逊于姐姐高阳长公主。
永昌帝有些作难,只将奏折搁在案上,“折子我归去再瞧,明日再定。”
――田保以他为饵,藏之极深。打草惊蛇,危及性命。
说罢,从速溜进内间,号召枇杷铺床。韩蛰自往浴房,唇角悄悄挑起。
“她十岁嫁进东宫,青梅竹马。”韩蛰见她恰好靠在胸前,不自发靠近, 嗅她发间暗香, 道:“十三岁时另有过孩子。”
而后递给韩蛰,标致的杏眼抬起来,沉默看他。
永昌帝脸上青白交集,憋了半天赋道:“既如此,就由刑部主审。”见韩蛰抬目欲语,弥补道:“锦衣司协理。但田保卖力朕的寝宫保护,若要提审,须先禀报于朕。”
甄嗣宗的俄然窜改实在令他愤怒,方才坐着想了半天,才模糊明白过来,大抵是田保老是凑趣范贵妃,萧瑟正宫皇后,才会让甄嗣宗不满。
――高修远有伤害,为何不救?
她想伸谢,又不想突破这奇特的沉默,遂提笔,在纸的后半段画了个眼睛弯弯的笑容。
“夫君!”她陪着韩蛰往里走,毕竟担忧焦灼,“有件事想就教你。”
――是为御史羊正卿弹劾田保的事。
“皇上来探皇后,当然不会跟我说话。不过我瞧见了大名鼎鼎的田保――”令容昂首,见韩蛰正瞧她,遂盈盈一笑,忍不住道:“他长得还真跟传闻里差未几。”
“臣倒是感觉……”甄嗣宗瞧着韩蛰,沉吟了下。
高阳长公主打杀一两小我,还需求究查吗?
晚间韩蛰返来问她进宫的事, 令容便说甄皇后温婉贤淑, 待人和蔼。因正给韩蛰宽衣,随口又道:“皇后看着仿佛很年青呢,难怪对身孕谨慎翼翼。”
只是――这封信真是冒名写的?
――围魏救赵,金蝉脱壳。
幼时太师严苛,是田保帮他暗里逃出,吃喝玩乐,形同好友。每常夜深人静,是田保伴他睡在幽深空旷的东宫,哄他入眠,照顾他饮食起居,如同半父。厥后他能在宫中尽情吃苦,也是田保体察圣心,诸事想得妥当全面。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不管天南海北,田保都能帮他弄来。
侧间门口人影一闪,韩蛰踱步出去,声音降落,“还不睡?”
……
如许一说,底下几位才算是闭了嘴巴。
……
朝中三位宰相,韩镜跟韩墨是父子兵,甄嗣宗虽势弱,偶尔还能帮帮他。这回连甄嗣宗都不帮他了,还能如何办?
――救也无用。
年幼有身, 体弱丧子, 在心中难过、身材衰弱的时候, 旁的女人趁虚而入――多熟谙的故事, 当年杨氏不就是在生下韩蛰后,被太夫人安排的人趁虚而入,有了韩征么?
人证物证都已齐备,韩蛰亲手呈上奏折,请永昌帝决计。
他生下来就是太子,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皇城外的千万百姓,都是须对他顶礼膜拜的子民。乃至羊正卿那御史,也不过拿着他的俸禄才气站在朝堂的陈腐墨客,没了他,仍有人前仆后继愿来领这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