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挟持[第2页/共3页]
中间宋姑晕倒在角落, 一声不吭。
这会儿挣扎叫人, 明显是自寻死路。
令容焦急,“快拆开瞧瞧!”
他接了手钏,朝令容悄悄点头,旋即收了剑鞘,“放行。”
“韩蛰是你甚么人?”
令容翻开侧帘,就见樊衡驻马在侧,“少夫人吃惊了,我已派人去追贼人,少夫人可有毛病?”
中间那人确切是长孙敬,只是当时没瞧见山洞里的令容,不熟谙她的面貌。刑部大牢不像锦衣司那样群狼环伺,他在做禁军侍卫小头领之前,也曾从最底下摸爬滚打,当过戍卫刑部大牢的侍卫。
在樊衡开口之前,令容忙抢着道:“这位大人,我跟夫君去韩相府上看望表姐,夫君身子不适,急着赶路,还请行个便利。”说罢,褪下腕间珊瑚手钏,扔向他手中。
令容只是一笑。
两人仓促而来,也没筹办多少东西,径直入府,先去寻宋氏。
她极力平静,看到挑帘的人竟是樊衡!
――那长孙敬是樊衡亲手捕获,本日又猖獗无礼,且有锦衣司牵涉此中,令容当然盼望他能被缉捕归案。
“动静才传到都城,很快就能到这了。”令容松了气,倒了三杯茶,自取一杯润喉,“前晌婆母返来时说的,冯璋反叛,先攻打县衙,后夺州府。处所上最后筹算弹压,坦白不报,厥后见弹压不住,才向朝廷求援。我怕哥哥出事,这才赶过来探动静。”
监门卫的小统领也认得韩家徽记,收了玉佩,猜想锦衣司那几位并不想获咎下属,便喝令放行。谁知马车还没动,忽听中间有人冷声道:“慢着!”旋即,车帘被剑鞘挑起。
令容心存害怕,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在他衣裳里偷偷塞了香片。”令容又摸了一片递给樊衡,“每种香气味分歧,若找上等细犬,能辩白出踪迹。但愿能对樊大人有效。”
四目相对,各自惊奇。
相府夫人的动静天然比别处来得快,想必确信无疑。
……
令容忙不迭地点头,等他逃出马车,才长松了口气,瘫在车厢角落。掌心不知何时捏出了汗,腻腻的。她侧耳听了半晌,外头没任何动静,想必此人行动轻巧如猫,那车夫仍无知无觉。至于前面的仆人,哪怕长孙敬大摇大摆地走畴昔,他们也会当作是劈面走来的过路人。
管事会心,自去办理。
“你是韩家甚么人?”那人又问。
令容后知后觉地捏了把汗。
樊衡稍觉惊奇,将那香片接在手里,俄然笑了笑,“少夫人公然聪明。”
城门口排了不短的队,马车垂垂靠近,已能闻声查问的声音。
且看他这般神出鬼没的技艺,并不在韩蛰之下,既然是躲城门盘问,必然是负罪之身。长孙敬因行刺的事被判秋后处决,本来关在刑部大牢,莫非是他设法逃出了?
令容快马颠簸而来,这会儿也累了,趁着宋姑等人备热水的工夫,站在窗边入迷。
令容从速点头。
“我晓得。”宋姑拍着胸脯,“这些仆人没长眼睛,下回该带个眼尖的过来。”
那人“嗯”了声,扫见车中常备的软毯,扯过来盖在身上,随即丢给令容一块美玉,“待会让管事对付盘问。”
令容谨慎翼翼地接过,往角落里缩了缩,终究想起那熟谙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