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挟持[第1页/共3页]
长孙敬自知那张脸太夺目,车内没东西能挡,干脆抱着令容坐在他腿上,拿软毯挡住半个身子,他将脸埋在令容背后,只将闲着的手臂换在令容腰间,做密切之态。
傅锦元当即去寻傅老太爷商讨,宋氏同令容用了饭,先安设她住下,待傅锦元商讨出对策,明日再一道商讨。
“我晓得。”宋姑拍着胸脯,“这些仆人没长眼睛,下回该带个眼尖的过来。”
傅锦元怕傅益出事,皱眉沉吟,宋氏在旁劝道:“冯焕为人仗义,既然肯脱手援救,想必性命无忧。不过前面的事,怕是难办了。”
城门渐近,见令容仍瑟瑟颤栗,他干脆将她环进怀里,拿匕首抵在她后腰,沉声道:“别露马脚!”
此人虽不似韩蛰冷厉,身上却有股天不怕地不怕、铤而走险的狠劲,敢行刺天子的人,取她小命易如反掌。
长孙敬走了没多久,前面马蹄得得,不过半晌就传来管事惊奇的声音,“樊大人?”
宋氏和傅锦元都在院里,见她仓促返来,甚感不测,“出甚么事了?”
他既然如许问,必然是认出了韩家马车的徽记,想靠着相府的名头混过盘问。
“动静才传到都城,很快就能到这了。”令容松了气,倒了三杯茶,自取一杯润喉,“前晌婆母返来时说的,冯璋反叛,先攻打县衙,后夺州府。处所上最后筹算弹压,坦白不报,厥后见弹压不住,才向朝廷求援。我怕哥哥出事,这才赶过来探动静。”
“才收到的。”傅锦元扬了扬手里火漆封着的信,“这回比平常早了很多天。”
她极力平静,看到挑帘的人竟是樊衡!
旋即,车夫收缰勒马,马车缓缓愣住。
说罢,抱拳行了一礼,催马走了。
刚才半晌镇静后,她也看清了此人表面,身材魁伟健旺,高鼻俊目,胡茬混乱,脖颈上一道正结痂的疤痕格外夺目。那张脸有些熟谙,她一时候没想起来,又瞥了两眼,也不粉饰惊骇惊骇,只颤声道:“我晓得轻重。”
“是哥哥。他本日可寄手札回家了吗?”
管事会心,自去办理。
马车辘辘驶出城门,走出很远以后,两旁秋游的行人谈笑热烈,长孙敬才收了她腰间匕首,扔开软毯。
――七月行宫里的山腰,她躲在山洞中往外看,曾瞧见长孙敬的面貌,跟此人极像!
冰冷锋锐的匕首俄然抵在喉咙,刹时勾起宿世铁箭索命的回想。令容脑筋里轰的一声, 下认识地今后退避, 将后背抵在车壁,一双眼睛里尽是惊骇。
“他是我……表姐夫。因怕路上遇见费事,表姐特地派人送出来的。”令容谨慎翼翼地说罢,扫见那凶恶的目光,发觉腰间匕首抵得更紧,几乎带出哭音,“骗你做甚么!你别动,我怕疼。”她本就生了娇丽面貌,且年才十三,娇弱不幸,这幅惊骇害怕的模样落在那人眼中,没半点作伪之态。
“我在他衣裳里偷偷塞了香片。”令容又摸了一片递给樊衡,“每种香气味分歧,若找上等细犬,能辩白出踪迹。但愿能对樊大人有效。”
“没有。”令容点头,“是在追捕长孙敬?”
……
城门口排了不短的队,马车垂垂靠近,已能闻声查问的声音。
监门卫的小统领也认得韩家徽记,收了玉佩,猜想锦衣司那几位并不想获咎下属,便喝令放行。谁知马车还没动,忽听中间有人冷声道:“慢着!”旋即,车帘被剑鞘挑起。
令容愣了半晌,闻声外头没任何非常动静, 车夫如旧赶车, 贩子喧闹如常,乃至连仆人的脚步都没乱,没半小我发觉车内的动静,心中不由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