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感动[第1页/共3页]
“昨晚如何回事?”杨氏握着令容的手,是安抚撑腰的意义,“你在外本事大,如何办事我都不管,令容是你的老婆,既然成了伉俪,有事不能好好商讨,非要虎着脸恐吓她?书房的事我也听沈姑说了,几句话的事,能迟误你多少工夫?她这病是如何来的,还不是你那又倔又臭的脾气吓着她,忙着赶畴昔,才会被风吹了!”
他躬身沉默,接管斥责。
令容身子很不舒畅,进了车厢就靠在角落里,眼睛都懒得睁。
待韩蛰拎着食盒出去时,就见她屈身侧卧,在锦被下睡得安温馨静。
……
韩蛰仿佛心不在焉, “待会伴计会送来热粥, 先垫垫, 我们回了府, 我再请郎中给你瞧瞧。”说完见令容仍旧闷闷的坐在榻上,似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俄然反应过来, 忙解缆出门, 未几时叫来了女伴计。见她还吞吞吐吐地瞧着他, 猜得其意, 自出了门, 在外头活动筋骨。
走出门,见韩蛰在雕栏旁负手站着,背影矗立,衬在青山薄雾的背景上。
他极目远眺,山峦含翠,奇峰如簇,阳光照亮半边郊野,清爽明朗。
韩蛰还是躬身的姿势,神情却渐添冷厉。
昨晚的心惊胆战和委曲不豫垂垂消去,小腹处手炉暖热,痛感甚微,内心头却暖暖的,像是有热流在涌动――
“信笺是那丫环抖出,儿子召她来问,必能查明。”
“夫君。”她走到跟前,声音都透着衰弱,“我没法骑马,找辆马车好不好?”
这姿式比坐着舒畅,令容伸直身子,见韩蛰还握着她手,恨恨抽回。
令容醒来时,床榻空空荡荡。
“醒啦。”韩蛰走至桌边,神采有些古怪,“昨晚受的风寒好些了?”
韩蛰点头应是,没再辩论。
梦里的暖和火炉消逝, 小腹似又模糊作痛起来, 她懵了半晌,还狐疑是那里吃错了东西, 蓦地又想起件极要紧的事来,不由神采微变。刚爬起家, 就见内里小小的门扇推开, 韩蛰衣衫严整地走了出来,忙拥着被子坐归去。
昨晚令容追出去后就没返来,姜姑去书房刺探,才晓得令容追着韩蛰出府,实在悬心了一夜。杨氏不知是从那边听得动静,朝晨就派人来问,得知两人整夜没回,也非常担忧,正在银光院里问启事。
“身子不舒畅?”韩蛰侧头,就见她无精打采,眼神都不似平常敞亮。遂让伴计去找温馨的马车,带她回到客房,内心感觉歉疚,却又说不出来,亲身去将热粥取了,给令容盛上。等她吃完了,扶着令容下了楼梯,乘车回府。
这一番斥责不提内幕,只说韩蛰办事的态度不对,没半点偏袒。
令容抱紧手炉,将脑袋半缩到锦被里,吸了吸鼻子,垂垂睡去。
杨氏会心,忙叫姜姑去请郎中,又让宋姑去熬姜汤,转头见了韩蛰,皱眉道:“她身子不适,哪能走如许远的路,你这夫君如何当的,半点也不晓得体贴!昨晚的事我待会跟你算账,若没要紧的事,先别走了,等我找你!”
令容顺势丢开韩蛰,瞧见杨氏眼里满满的担忧,不知怎的,满腹委曲涌上来,眼圈立时红了,软声道:“叫母亲担忧了,是令容不对。”
银光院里,杨氏和韩蛰一走,姜姑暂被带去问话,宋姑和枇杷、红菱出去,又给令容喂了些姜汤,给暖手炉里添少量银炭。外头恰好熬了药送来,奉侍着令容喝罢,进阁房换了套里衣,见公然是来了初潮,便取了宋姑备的月事带换上,才算安设下来。
但这般情状,明显已不能骑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