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哼哼[第1页/共3页]
外头脚步传来,那伴计端着备好的笔墨,在外探头探脑。
“那就更不能信了。”令容竟然松了口气,“银光院表里都是姜姑和宋姑合力打理,我看书经常会顺手乱丢,看完了也放在夫君的书架上,写了这东西放在书里,我是嫌日子过得太顺了吗?”顺道拍个小马屁,“若我当真做这类蠢事,不止陷本身于危境,更会孤负夫君对我的照拂,令容虽小,这点轻重还分得清。”
陌生的满足感涌入脑海时,韩蛰清楚感遭到某处在复苏,蠢蠢欲动。
结婚以后, 她向来娇软灵巧, 还从未如许刚强过, 那双明眸紧紧盯着他,不似平常顾忌遁藏。从热腾腾的浴桶出来, 一起小跑奔驰, 身上又出了层薄汗, 现在被风一吹, 她俄然抬手按住鼻子, 半晌后, 打个软软的喷嚏。
“从你常看的书里掉出的,就在侧间。”
内心颇多迷惑,唐敦的美人图、丫环的桃花笺翻来覆去,不由又想起浴房里的对答,说的话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她藏身在香汤中,秀肩雪脯模糊可见,脸颊被热水蒸得通红,眼睛湿漉漉的,鲜艳柔旖赛过水面浮动的花瓣。
小腹的寒凉痛意稍淡,她感觉满足,往那边拱了拱。
害得她如临大敌,平白追出来遭了趟罪,还没见他有半点歉意!
令容扶着他的手臂上马,没忍住,又悄悄打个喷嚏,垂下脑袋。
“而至于这信笺――”令容往韩蛰跟前推了推,“这两句诗是玉溪生的,他的诗写得虽好,却因晦涩通俗,我并不喜好。上头的注解更是牵强附会,欲盖弥彰!夫君试想,倘若我当真存了异心,必然不欲为外人所知,哪会写得如此露骨明白?”
他感觉令容举止有些古怪,却摸不准,遂吹熄蜡烛,合衣睡下。
有人蓄意栽赃,手都伸到了银光院,归去可得不能姑息。
“这不是我写的。”她抬眉看着韩蛰,“不管夫君信或不信,我虽跟高修远有来往,却仅止朋友罢了,绝无越矩的行动,更无旁的心机,六合可鉴!我靖宁伯府虽式微,不比别处显赫,爹娘兄长却都知书识礼,临出阁前,也曾教我为人妻室的本分和礼节。且我自嫁给夫君,婆母便非常心疼,瑶瑶待我如同姐妹,夫君也肯宽大照拂,既为人.妻,断不会做此孤负美意的事。”
令容总算放心,浑身怠倦袭来,坐在椅中安息。
夏季天暖,两人虽和衣而睡,穿得却都很薄弱。十三岁的身材垂垂长开,小巧有致,胸脯贴在他胸前,腰肢被他揽在手里,那双玉腿微微屈着,整小我几近是伸直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柔嫩,渐渐扫过他脖颈。
说罢,将那广大的外裳还给韩蛰,出去叫伴计栓马,又要了间上等客房。
令容推开门扇,待伴计放好纸笔走了,便铺纸蘸墨。
待韩蛰随便擦洗后出来,就见她已在床榻内侧和衣而睡,面朝里侧,呼吸均匀。榻上唯有一床被褥,不过充足宽广,令容睡在里侧,给他留出大半,中间的被子压出一道半尺宽的陈迹,泾渭清楚。
这堆栈紧邻城门而开,常有赶路的客商深夜投宿,便安排了伴计彻夜值夜。
韩蛰皱眉,“她住哪间,带我畴昔。”
伴计报命,带着他上楼梯。
韩蛰愣了一瞬,身子微微僵住。
结婚半年,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还笨拙到等闲授人以柄的境地?
亏她还特地留了好酒,想等韩蛰返来给他尝,没想到等来的倒是这个!
“熬一碗姜汤。”韩蛰顺手丢了块银子畴昔,那伴计忙应了,令容又弥补道:“寻一副纸笔,多谢。”因见角落里一扇雕花门虚掩,像是雅间的模样,便道:“去那边说,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