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秀恩爱[第1页/共4页]
韩蛰连着三个月没在都城驻留,除了几条唐敦飞马报来的要紧动静,旁的都还没看过,瞧着日色虽已西倾,天气还不算太晚,便跟他去了锦衣司的密室。
车厢内,令容同韩蛰并肩坐好,试着抽回击,却仍被他紧紧握着。
韩蛰并未理睬,端倪间却垂垂积聚肝火。
“这位就是高修远公子,爹――”令容转头,号召傅锦元近前,“我前阵子送你的那幅瀑布就是他画的,你不是总想垂垂真人么,本日可真巧了。”因见韩蛰在旁,顺道弥补道:“夫君,这就是我那位送画的朋友。”
傅锦元脾气直率,因喜高修远幼年高才,夸奖称赏不止,又将金州的奇趣风景说给他听。高修远因令容婚事而生的惭愧也垂垂淡去,吃素时同桌而坐,相谈甚欢。
韩蛰光是瞧着她,都感觉胸臆间的沉闷散了很多。
韩蛰如是想。
他奔驰在春夏秋冬的流转中,也得空立足细赏。
这密室修得安稳周到,独一的两把钥匙存在韩蛰和唐敦手里,连樊衡都难等闲踏足。
……
临行时傅锦元和宋氏、傅益亲身相送,就连宋重光也来了。不过长辈们在场,他也没多说甚么,只跟在傅益身边,眼神却仍止不住地往令容身上瞟――发髻盘起,主子环侍,端倪间少了旧时的天真恣肆,口中叫“夫君”时,神态娇柔又收敛,跟影象里总跟着他玩皮混闹的少女差异。
“很好吃!”令容含笑瞧向他, 藏着点心照不宣的嘲弄, “那和尚一双妙手, 净水白菜都能做出很好的味道, 技术也算深藏不露。”
也是此时,宋重光才真逼真切地认识到,令容真的是嫁人了。
韩蛰遂顿住脚步,“何事?”
进完香,便去尝寺里的素斋饭,方丈认得靖宁伯府的人,特地来号召,伴随随行。令容因驰念素斋,迫不及待地挽着宋氏走在前面,谁知还没走到饭堂,寺内阔敞的廊庑下,竟然又遇见了熟人――高修远。
伉俪联袂入内,直至帘帐落下,宋重光仍失神地盯着,仿佛能穿透帘帐看到紧握的手。
“刚采了些海棠花。”令容将绢袋晃了晃,“到时候带归去,拿这些做糕点。上回跟着母亲去赏梅花,回府后做了糕点给母亲尝,她赞不断口呢。这个做了,想必她也会喜好。”
宋氏携着令容走来,对韩蛰客气笑了笑,便追上父子二人一道商讨。
令容小声提示,“夫君。”
借着韩镜的后盾,很多毒手的案子被他理清查明,狠辣刻毒的手腕传遍都城,也给他攒下充足的声望,敏捷升任锦衣司使,在朝堂站稳脚根。
韩蛰神情冷凝,皱了皱眉,俄然想起小我来,“田保那表侄还在都城吗?”
令容可贵跟家人出来赏景,没了顾忌害怕, 胸臆畅快, 如何都是好的。
马车已经备好,劈面仆妇打起帘子,令容扶着宋姑的手正想上车,忽见一只手伸到跟前,苗条洁净,半被墨青的衣裳覆盖。侧头一瞧,就见韩蛰不知何时到了身后,正垂眸看她。
日头朗照,轻风温暖,世人沿着山路慢行,筹算穿过海棠林子,再绕回庙门。韩蛰大多数时候都跟傅锦元和傅益在一处走,偶尔目光瞧畴昔,就见令容贴着宋氏撒娇,或是看枝头海棠,或是瞧远近风景,不时有娇笑传来,仿佛鸟出樊笼,没半点束缚。
……
“是田保的私宅。”唐敦笃定。
次日是傅家设席的最后一日,因要紧的亲朋老友已在前两日接待过, 本日就只剩看戏听曲的事。早餐过后, 傅锦元、宋氏和傅益往宴席上号召了一圈,便将剩下的事拜托给傅伯钧佳耦, 而后带着韩蛰和令容,齐往慈悲寺去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