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情诗[第1页/共3页]
节度使府上,裴泰率众官亲身迎出,将来客请到节度使的衙署。
令容暗念了两句佛,眼观鼻鼻观心,点头道:“夫君放心。”
十年埋伏,裴烈当然老辣多疑,于他,仍有不浅的交谊。
因而世人跪成一片,杨裕在前,裴泰稍稍靠后,今后则是带甲的部将。
府衙两侧的屋脊背后,埋伏还是的弓箭手齐刷刷暴露头来,将箭头对准来使。
三月春暖,柔风过处花香熏然,枝叶轻颤之间揉碎日影。
韩蛰唇角微动,眸光冷厉。
风声放出,据杨裕暗里递来的动静,裴烈父子公然循分了很多,正打压彭刚旧将。
不得不说,这幅健硕的身材还是很惹眼的,特别沐浴后浑身热气腾腾,没擦净的水像汗珠般从硬邦邦的胸前滚落,韩蛰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屈腿而坐,衣衿疏松,连她这十三岁的人看了都感觉有些脸红。
那丫环晓得她的风俗,每回练完字,不对劲的都要烧了,还不准旁人碰,要亲身烧,说唯有如此她才气记着经验,让书法日渐精进。
去岁腊月尾返来后,因忙着过年,彭刚的事被临时搁置,只押在锦衣司的狱中,由樊衡渐渐撬他的嘴。开朝后他因受袭负伤,暂未去衙署,擅杀使臣的案子便交由樊衡去办,朝堂哗然之余,韩镜也用心漏了点风声出去,说裴泰识大抵、有才调,可堪继任河阳节度使之位。
裴泰惊诧昂首的刹时,旁的部将也都满脸震惊地瞧过来。
……
汤瞻见他俩却步,也不敢前行了,遂大声道:“河阳节度使裴烈听旨。”
节度使沉痾,副使彭刚又被羁押在京候斩,官位尚且悬空。裴泰虽是裴烈的儿子,秉承了裴烈的旧将情分,暂代裴烈主理账下事件,仿佛一副代节度使的架式,但毕竟未经朝廷任命,论朝廷给的官职,实在还不及杨裕这个行军司马。
次日,韩蛰便解缆出京,前去河阳,同业的除了锦衣司帮手,另有兵部尚书汤瞻、左武卫大将军陈鳌及帐下两员中郎将。
中间陈鳌也是刀枪阵里滚出来的,焉能瞧不出蹊跷,也出声拥戴。
公然,待韩蛰盥洗后出来,往榻上一坐,便说他明日要出门,叫令容好好陪着杨氏。
双膝重重触到青石空中,裴泰清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钻心的疼痛传来,却不及这动静令他震痛――纵横平生,威震四方的父亲,他竟然殁了?在如此紧急的存亡关头,他竟然殁了?今早他去问安时,父亲还能喝些清粥,强撑着跟他说话的啊!
“谋逆的罪过彭刚都已招认,证据确实,皇上亲身下的旨意。裴小将军,想抗旨吗!”
樊衡手肘一沉,用力将裴泰压得跪在地上。
只是圣旨没到,毕竟心存疑虑。
裴泰对杨裕这毫不谦让的姿势非常不满,碍着朝廷的人在,临时忍耐。
令容含混“嗯”了一声, 手撑着桌案, 眼睛里藏了些笑意, “只是没想到, 夫君竟然也会留意这些。”
裴泰双眼通红,大呼一声,两行泪便滚了下来,被樊衡和中郎将合力压着,跪伏在地。
“臣……接旨。”
后脸部将各自哀思,见裴泰重伤被擒,斗志便去了大半。
裴烈沉痾,天然没法接旨,裴泰掀袍端然跪地,禀明情由。
可听韩蛰的意义……
不过这是冬眠的猛虎,瞧着相安无事,若被触了老虎须,随时能够翻出狠厉手腕。
令容有些不测。
……
裴泰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当即大声道:“弓箭!”
这一声不怒自威,军士忙跪地颤声,“老将军……老将军他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