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赏心[第1页/共5页]
令容忙笑,“我不是这意义。”
偏只要令容,除了打发姜姑送几样小菜以外,连面也没露。
当时候贰心中狂喜,纵不喜田保为人,却仍备了厚礼,去谢田保仗义执言。
薄弱的春衫下,她窈窕的身材愈发闪现,如枝头蓓蕾渐放,加上面貌鲜艳,偶尔回眸一笑,傲视的眼波叫人迷恋,赏心好看,欲罢不能。
令容翻开一瞧,竟又是一道食谱,忙应了,趁机拿起食盒,“夫君若没有旁的事,我先归去了?红菱正想做鱼,我畴昔盯着些。”
韩蛰对她虽不似畴前冷酷,却还是那副沉闷之态,养伤之余多是翻书,兵法韬略、文史文籍乃至傍门杂学都有浏览,或者就是拧眉深思,手指轻扣桌面,不知在运营甚么。
再入虎穴之前,过几天如许落拓的日子,仿佛也还不错。
令容微愕,将脱下的衣裳搭在檀木架,转头劝他,“王思训是山川大师,每幅画都代价连城,夫君要送两幅,怕是过于贵重了,父亲也一定肯收。夫君还是留着吧,转头父亲如果来京,拿出来瞧瞧就好。”
高修远便伸手将那画摘下来,“那我就将此画赠与少夫人,礼品无价,就不必可惜。”
宋建春为政很有才调,这回述职,吏部嘉赏不止,因原潭州别驾调任别处,便由他代替潭州别驾的官职,若不出岔子,四年以后他应当就能接任潭州刺史的位子――届时官居三品,也是一方大员了。
韩蛰很自发地站在桌边,任由令容帮他宽衣,扫见那幅画,随口问道:“去买画了?”
这场景似曾了解,她站着瞧了半晌,才想起金州城外四十里的深山里似有瀑布与之类似,她前年还被傅锦元带去玩耍过。这画上的虽非全然类似,但峭壁危瀑,山石老松,却垂垂与影象堆叠。
这边令容先往杨氏那儿去了一趟,再回银光院时,韩蛰并不在。
正忙着,忽见韩蛰返来,忙迎畴昔,“夫君返来了。”
韩蛰将她瞧了一眼, 容色娇丽如旧, 双眼却不像平常水汪汪的有神, 就连那笑容都有几分勉强, 怕是连着几夜恶梦, 没能歇好。
他另挑了本书出来,“这几日很忙?”
她已用了晚餐,闲着逗了会儿红耳朵,便将高修远那幅画展开瞧了瞧,而后叮咛宋姑好生装起来,明儿派人送到金州去。
十六那晚复苏以后,他就没再昏睡过,这书房表里都来了哪些人,贰内心也稀有。刨开外头的人不算,韩瑶每日都会跟着杨氏过来,唐解忧也借了太夫人的名义见缝插针,一天能来两三趟,就连二房的人都能隔日过来看望,虽说很多次都只在书房外止步,到底来过。
韩蛰“哦”了一声。
令容想了想,还是将常备在马车里的帷帽取出,戴在头上,由宋姑和枇杷陪着出来,渐渐挑了笔,又选了一方墨本身用,因见隔壁挂着书画,顺道畴昔瞧瞧――在这儿售卖的书画都是时人所作,远不如古玩铺子里的贵重。但是江山代有秀士出,作画的虽一定驰名誉,里头却也常有出挑的画作。
前年他一腔孤愤,来到都城欲为父亲洗刷委曲,却被京兆衙门乱棍赶出,后虽被田保以为表侄,伸冤的事却仍没有动静。从龙游小县到京师重地,见地太高官贵戚的放肆放肆,见地过田保的弄权自保,被衙门三番四次地推委,他才垂垂明白,现在君纲废弛,所谓的律法公道,在龙游县尚能作数,在当明天子脚下却形同废纸。
“我父亲喜好山川,原想买了送他,因是朋友做的,便送给父亲了。”
韩蛰不答,往桌边去喝茶,瞧见那幅画的落款时,茶杯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