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得失[第3页/共3页]
令容早已派人给府里报讯,两人到得靖宁伯府门前,立时便有门房管事来迎。
令容内心一紧。
两个时候跪下来,她面庞涨红,又愧又恨。
不过外头虽有测度,却没人晓得内幕,令容便也揭过。
两人已走至屋门,韩蛰自掀帘而入,叫旁人留在内里。
母女二人说梯己话,再出屋时,天气却早已黑了。
话音未落,对上韩蛰的目光时,倒是心中微跳。那目光锋锐峻厉,她即使恃宠而骄,对这冷心冷肺的表哥毕竟有顾忌,不由缩了缩。
“只是不利?”韩蛰低头觑着她。
令容唇边自嘲,也昂首望他,“蛛丝马迹都没了,红口白牙地说给旁人也一定信,可不得自认不利?”她的眼睛吵嘴清楚,水杏般标致,里头的自嘲和不悦没半点粉饰。进了院子,因红耳朵俄然窜过来,便躬身抱起。
韩镜虽不悦,肃容责备,罚她抄书悔过,就想放她走,韩蛰却拦住,搬削发法来,以藏私害报酬罪名,要让韩镜罚她跪祠堂。唐解忧一听慌了,忙哭着认错,韩镜也觉这罚得太重,“傅氏总归伤得不重,抄一遍书,叫她晓得错处就好。”
“是你哥哥的老友,因前阵子伤了腿脚,离家又远,临时在我们府里养伤。”宋氏瞧了客舍一眼,“也是个青年才俊,家里是盐商,富甲一方,偏要从科举入仕,读书很勤奋,技艺也比你哥哥好。”
月余没见,宋氏肥胖了很多,一见她,眼圈也自红了,只是碍着韩蛰不好透露,只紧紧握住令容的手,捧在掌内心,摩挲不止。
唐解忧在屋里关了大半天,才叫来亲信仆妇,“叫你刺探的那人怎还没有动静!”
这答复出乎所料,令容微愕。
屋里就只韩镜和韩蛰祖孙二人,唐解忧规端方矩的施礼,才要卖乖将本日求的福袋呈上,却听韩镜问道:“昨晚傅氏崴脚,真是你做的?”
傍晚时分,唐解忧进香后回府,还没进庆远堂,便被叫到了韩镜跟前。
令容也不知他为何笃定,见韩蛰偶然解释,只笑了笑道:“夫君肯信,我已非常感激。不过无凭无据,且毕竟只是崴脚,不算大事,不必交代,夫君内心稀有就好。”
到初三那日,禀报过长辈后,伉俪齐往金州回门。
“表哥,我知错了。”唐解忧垂首胸前,脸都涨红了,“求外祖父别罚我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