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第1页/共4页]
而真正的李昭道原作,在淘淘手里。
高瑜见陆听溪全无凑趣之意,正自不豫,陆求学与陆府几个子侄俱来给祖母问安。
“我方才几乎没忍住,你也是蔫儿坏,就那么干看着那高女人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陆求学笑得前仰后合,“看不出她竟这般赏识你,你们不做好姐妹可惜了。”
“那桩事……淘淘说,我要不要现在去跟祖母道个清楚?”陆听怡唯恐顺昌伯府那门婚事成了,心中急乱。
陆听溪思忖少顷,道:“姐姐现在说了也无用,倒不如先跟崔鸿赫通个气儿,让他父母来一趟,跟祖母表个意。”
这深山老林似的处所待久了,公然瞧见一头母鹿都觉清秀可儿。
此时,崔鸿赫过来,说有先生叫谢思平畴昔。谢思平如蒙大赦,得了兄长首肯,一溜烟跑了。
没想到这幅画兜转一圈又返来了,只是明显被匠人做旧了,若非老辣的里手熟行,断难辨真伪。那高女人明显工夫不到家,被人诓了还自鸣对劲,临的画也全无灵气,只知依葫芦画瓢却不得其神,这等人还想跟他mm比。
陆听芝暗里说,孔纶是出了名的高雅公子,脾气好,这才不跟陆听惠计算,陆听溪畴前也许会如许以为,但自打出了孔纶牵线顺昌伯府这桩过后,她就总对这个隔房表兄存着一份狐疑。
谢思言大马金刀坐着。
陆听惠听她竟将她的话如数还与了她,偏还一副嬉笑的口气,让她不好叫真,一口气憋在胸口,嘴上却还得夸她这五mm慧黠。
“这画意境高深,实在不易临摹……特别那处云岚林丛,实在巧思,我临到这处时,费了好大工夫才画个大抵。”高瑜道。
谢思言叮咛杨顺几句,斯须,杨顺折回:“世子,崔鸿赫往林峦深处去了,有个女子戴了帷帽远远过来,大略是陆听怡。”
“崔鸿赫走时那架式,急着投胎似的,有女人来找有甚么了不得的。”谢思言冷嗤。
“我说你这皮猴儿本日怎如许灵巧,原是坐听旁人如何夸你,内心美着呢。”老太太跟小孙女打趣一回,又让拿来真迹给她瞧瞧。
陆听溪兀自慢悠悠吃樱桃。
他两根长指紧夹一颗黑子。棋子是云南永昌的“云子”,对光一映,碧玉普通莹润通透,暗转碧色幽光,搁到棋枰上倒是纯黑无杂,乃是棋子中的极品,价比黄金。
依她看,陆听溪说不得是看了她的画,自惭形秽,这才不接话。京中总传陆听溪画技如何了得,她倒觉一定,陆家亦是权贵之门,趋奉陆听溪者怕是不在少数。
她半年前见过这画。
究竟是哪个作孽的惹了兄长不快!
“兄长饶了我吧,”谢思平直渗盗汗,“这棋其……实在也没甚好下的,我早就输了。”
这等事,纶表兄说他也是才得知不久,陆听溪更不会晓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但是自打谢思言来韦弦就学的动静传开后,连这处海棠林也平静了下来。
泰兴公主被这场风波折腾得心力交瘁,狠狠瞪她一眼:“事了了便阿弥陀佛了,你再多嘴,瞧我如何罚你!”
他如有兄长那等好使的脑筋,他也闲坐下棋。
陆听溪冷静埋下头吃点心,压下心中忐忑。
兄长一早就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却偏生渐渐折磨,看他病笃挣扎,看他负隅顽抗。他深知兄长脾气,不敢胡乱走棋告终此局,只能苦苦支撑。
杨顺说到背面,大气也不敢喘。
他如何觉着世子跑得比方才的崔鸿赫还快。
她看过原作,淘淘临摹得形神兼似,只是画错那处大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