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荐枕席[第2页/共2页]
祁狅(kuáng)轻啧了两声,眼底幽深的恨意一闪而过。
“是不是也是天赋异禀?”
“等你及冠,我们就结婚!”
祁狅冷冷凝睇着这个负心薄幸的女人。
皎如玉树临风前,金鞍白马,萧洒不羁。
厥后惨遭士族门阀构陷,被判为特工,关进暗无天日的天牢。
也难怪祁狅会嫌弃,可他若当真嫌弃,刚才又为甚么……
祁狅冷厉地捏住她肥胖的下巴,眼神阴沉如墨,蓄满了挖苦与讽刺。
现在冷酷无情、权倾朝野的南祁太子,祁狅。
“罪妇奚娆……愿自荐床笫,奉养太子殿下。”
而祁狅迟迟没有杀她,不过是为了热诚她,报当年叛变之仇。
皇嫂和两个侄儿的性命,皆攥于祁狅手中。
“别怕,孤不会拿叶清臣如何样的,顶多就是他让跪在帐外……听个响。”
“只求殿下切勿食言。”
冷如冰窖的俘虏营里,奚娆正颤抖着跪在一张软塌上,耳边都是料峭的冷风。
“不如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模样,可另有一处能媚谄孤?”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祁狅狭长的眼眸逐步从浓黑变得猩红。
不但在朝堂上痛斥他的奉承与勾引,还发下毒誓,说对他只要玩弄,绝无半点豪情。
当年,他虽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动静一经传出,西奚火线溃不成军。
门外远远传来老弱妇孺的哭喊声。
却因才貌双全,早已名扬四国。
“好大的口气——”
闭上眼,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未免南祁与奚国结下更深的仇怨,导致民生涂炭。
“猖獗!你有甚么资格直呼孤的乳名?”祁狅面露寒光,却因为看到她倔强得不肯滴落的泪珠,顿了一顿。
听闻此言,奚娆顿时惶恐失措,踉跄地蒲伏在地。
固然断断续续听不逼真,奚娆仍然心如刀绞,不堪忍耐。
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粗糙冰冷的触感,激得奚娆立时打起冷颤。
现在,西奚被灭,她一夜之间从公主变成亡国奴,遭此抨击,实属不怨。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雾雨云帘弄春潮……这首词,驸马可也吟过?”
今后便一发不成清算,对幼年俊美、雌雄莫辩的祁狅动了真情。
“祁幼安,本公主心悦你晓得吗?”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三个月前,祁狅亲率五十万雄师进犯西奚。
她欠叶清臣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又如何能在这时候把他的伤疤残暴剖开,供世人窥测?
只待数年以后,找个合适的来由把祁狅送回南祁。
直到厥后……突发变故,她的打算透露。
一声讽刺至极的嘲笑刺入她的耳膜。
半晌……贵体肥胖,初露端倪。
夜阑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