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荐枕席[第2页/共2页]
她曾经手把手教会他的,现在竟都成了反噬她的利器。
男人挖苦冷嗤,一只手猛地减轻力道。
当年,他虽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如堕深渊。
直到厥后……突发变故,她的打算透露。
七年前,南祁屈就于西奚的刁悍武力,不得已把三皇子祁狅送到西奚做质子。
为保住祁狅的命,她不得不承诺皇兄的前提,在明面上斩断与祁狅的干系,并在皇兄的利用下,把无辜的叶清臣骗进了皇宫。
“是不是也是天赋异禀?”
祁狅狭长的眼眸逐步从浓黑变得猩红。
她冒充色欲熏心,抢先兼并了祁狅。
但她还不能死。
奚娆有磨难言,只能曲起青紫的膝盖,缓缓跪下,薄弱的身子狠狠颤抖着,向着他一点点膝行。
“等你及冠,我们就结婚!”
冷如冰窖的俘虏营里,奚娆正颤抖着跪在一张软塌上,耳边都是料峭的冷风。
“你觉得你还是阿谁娇纵放肆,生杀予夺的公主吗?”
一声讽刺至极的嘲笑刺入她的耳膜。
“不……不要……”
她欠叶清臣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又如何能在这时候把他的伤疤残暴剖开,供世人窥测?
奚娆死死咬住嘴唇,倔强地不肯让眼眶内溢满的泪珠滑落。
凡是有一线但愿,她都要搏命一试。
“你我同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好大的口气——”
闭上眼,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言毕,妃色素纱好像花瓣般滑落,盖在了祁狅的脚背上。
奚娆心脏如同被紧紧捏住,哽咽着点头。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厥后惨遭士族门阀构陷,被判为特工,关进暗无天日的天牢。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头发也混乱得仿佛稻草普通。
不但在朝堂上痛斥他的奉承与勾引,还发下毒誓,说对他只要玩弄,绝无半点豪情。
“不过如果有乐子可看,孤倒也能够考虑。”
皎如玉树临风前,金鞍白马,萧洒不羁。
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叶,叶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强取豪夺才当了驸马,我现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吗?你切勿迁怒于他,啊!”
但是一次醉酒,奚娆假戏真做,情不自禁发蒙了他。
奚娆强忍着酸涩与痛苦,颤巍巍地捏住他的袖口,悄悄地摇了摇。
热诚、惭愧与哀思如同淬毒的金鞭,一鞭又一鞭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藕臂鲜明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攥住,痛呼失声。
刚入华阳城,就被她掳入公主府,玷辱了明净。
曾经,奚娆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把情窦初开的他哄得团团转。
强忍下心底酸涩,抬起颤抖的手指,伸向茜色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