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荐枕席[第1页/共2页]
“好大的口气——”
这个正在奖惩她的男人,曾是她多年前独宠的面首。
门外远远传来老弱妇孺的哭喊声。
只待数年以后,找个合适的来由把祁狅送回南祁。
“别怕,孤不会拿叶清臣如何样的,顶多就是他让跪在帐外……听个响。”
也难怪祁狅会嫌弃,可他若当真嫌弃,刚才又为甚么……
冷如冰窖的俘虏营里,奚娆正颤抖着跪在一张软塌上,耳边都是料峭的冷风。
奚娆赤色尽失。
奚娆有磨难言,只能曲起青紫的膝盖,缓缓跪下,薄弱的身子狠狠颤抖着,向着他一点点膝行。
面若皎月,眸如点漆。
“你觉得你还是阿谁娇纵放肆,生杀予夺的公主吗?”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皇嫂和两个侄儿的性命,皆攥于祁狅手中。
祁狅(kuáng)轻啧了两声,眼底幽深的恨意一闪而过。
祁狅狭长的眼眸逐步从浓黑变得猩红。
五年了。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只要你承诺,让我做甚么都能够。”
皎如玉树临风前,金鞍白马,萧洒不羁。
“雾雨云帘弄春潮……这首词,驸马可也吟过?”
现在冷酷无情、权倾朝野的南祁太子,祁狅。
她曾经手把手教会他的,现在竟都成了反噬她的利器。
“罪妇奚娆……愿自荐床笫,奉养太子殿下。”
她冒充色欲熏心,抢先兼并了祁狅。
头发也混乱得仿佛稻草普通。
“祁幼安,本公主心悦你晓得吗?”
闭上眼,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固然断断续续听不逼真,奚娆仍然心如刀绞,不堪忍耐。
一声讽刺至极的嘲笑刺入她的耳膜。
要不是四肢冻得麻痹了,她早已羞愤欲死。
听闻此言,奚娆顿时惶恐失措,踉跄地蒲伏在地。
“来人啊——把叶清臣给孤带过来!”祁狅对门外高喊。
今后便一发不成清算,对幼年俊美、雌雄莫辩的祁狅动了真情。
本来她也故意。
祁狅冷厉地捏住她肥胖的下巴,眼神阴沉如墨,蓄满了挖苦与讽刺。
动静一经传出,西奚火线溃不成军。
凡是有一线但愿,她都要搏命一试。
粗糙冰冷的触感,激得奚娆立时打起冷颤。
她的藕臂鲜明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攥住,痛呼失声。
奚婉的眸子猝然一颤。
“等你及冠,我们就结婚!”
但要不说此事,底子没法解释得清。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现在,西奚被灭,她一夜之间从公主变成亡国奴,遭此抨击,实属不怨。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言毕,妃色素纱好像花瓣般滑落,盖在了祁狅的脚背上。
“叶,叶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强取豪夺才当了驸马,我现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吗?你切勿迁怒于他,啊!”
她欠叶清臣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又如何能在这时候把他的伤疤残暴剖开,供世人窥测?
男人挖苦冷嗤,一只手猛地减轻力道。
而祁狅迟迟没有杀她,不过是为了热诚她,报当年叛变之仇。
“不……不要……”
当年,他虽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强忍下心底酸涩,抬起颤抖的手指,伸向茜色交领。
却因才貌双全,早已名扬四国。
被俘的这段日子,她的皮肤早已被北风吹得皲裂乌黑,双手双脚长满了冻疮。
奚娆强忍着酸涩与痛苦,颤巍巍地捏住他的袖口,悄悄地摇了摇。
刚入华阳城,就被她掳入公主府,玷辱了明净。
未免南祁与奚国结下更深的仇怨,导致民生涂炭。
“是不是也是天赋异禀?”
“你我同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