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木兰花树[第7页/共28页]

“是你的故事吧？”

“林君！”

“这就走吗？”欧阳觅剑道。

“呵呵，呵呵呵……”

欧阳觅剑聆听一回，不觉惊道：“糟了！”拔腿就走。

欧阳觅剑不语，悄悄地展开了那一卷画。画中一棵高树，形如青杨，上有白纹，花大如盆，状如白莲。

“那人是你母亲？”

欧阳觅剑哼了一声：“可惜，我也是甚么都不晓得。”

北风劈面，白衣人又气又恼，双掌错出。小谢正在发楞，不防被他三下两下地点着了穴道，颠仆在地：“你——”正待叫唤，连哑穴也被他点了。白衣人忿忿地抓起斗笠重新戴上，跨上马自顾自地走了。

“我猜，能够恰是当初炸断这条甬道的人走前留下的。”欧阳觅剑捧起一把火药，倒回了羊皮郛里，“还是罕用一点吧，那边另有人呢，不知是敌是友。”

他还没有回到圆天阁，父亲欧阳云海已经派人在路上策应了。本来唐零的使者比他还快，已经到圆天阁提过亲。接他的人恰是放走他的江思源，还带来了老阁主的话：“既然小郎喜好唐家娘子，又已经有了孙子，当然应当堂堂正正地娶返来才是。”至于他擅自逃脱的事情，“且记取，待结婚今后再渐渐算账。”欧阳轩做梦也未曾想到，父亲会如此开通。一时候他欢乐得几近忘了本身是谁。

柳儿缓缓道：“小郎，你要谨慎。他们都是很可骇很可骇的人，死了，也会变成很可骇很可骇的鬼。这里每一棵木兰花树上面，都有一个唐家的恶鬼。他们个个心狠手辣，宁死不平……”

唐零既往不咎以外，竟慨然允婚。欧阳轩自是喜出望外。他仓猝赶回汉口家里，却又担忧起来。

“猜错甚么了？”

“但是这画中之人并不是我。”欧阳觅剑淡淡道。

本来他的剑鞘里是空的。林落苦笑：“敢问卢道长另有甚么别的话吗？”

一

“不然，休怪我心狠。我要你亲眼瞥见她死很多惨。”欧阳轻两根手指搭在柳儿胳膊上，这个没学过武技的女孩子，一动也不能动。

“玄霜知罪了。阿耶阿娘死得早，玄霜全由兄嫂扶养教诲，才长大成人。玄霜勾搭外人，泄漏哥哥的秘方，本来罪该万死。只求哥哥正法玄霜以后，放过他们父子两个，统统罪恶，全在玄霜一人身上。”

“我并不姓谢啊。”

但是即便想到了这一步，欧阳觅剑内心还是半分的欣喜都没有。那些脆黄的、蒙尘的影象里，仿佛总有一些阴霾的甚么、灵光一闪的甚么，残暴而固执地胶葛着原定的思路。他终是不知不觉地被那些东西吸引着，设法就跑了题，越飘越远，没法清算。

欧阳觅剑想了想，一掌推过大堆泥土，把柳儿的身材完整遮住。他拔出佩剑，在木兰树上刻下一个大大的标记。

只是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却仿佛一个时候一样冗长。

“公子，你说这是如何回事儿啊……”是执事江思源，他微微感喟，抖开了袖中的一件物什。

欧阳觅剑一惊。小谢却抢先问道：“那天在灵堂上，卢师叔叫我祭拜我的姑父。为甚么欧阳老阁主是我的姑父？那我的父母是谁？是不是——”

“父亲不肯意对我说，是他害死了我母亲，对吗？”欧阳觅剑道，“但是，厥后他还是本身对我说了。”

“是踏莎行——”面幕后传出一声低叹。

“为甚么？”欧阳觅剑道。

云雾散开，剑光如雪，合座生辉。

箭雨畴昔了。他们瞥见敞开的大门，前面是茫茫的夜色。

“你说甚么？”小谢一冲动，抓住了柳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