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木兰花树[第2页/共28页]

“哎，等一等——”柳儿不由得唤道。

“洞庭波冷晓侵云，日日征帆送远人。几度木兰舟上望，不知元是此花身。”

欧阳觅剑没有动，他瞥见小谢眼中尽是泪水。

欧阳觅剑想了想，一掌推过大堆泥土，把柳儿的身材完整遮住。他拔出佩剑，在木兰树上刻下一个大大的标记。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半炷香的工夫，以后唐零沉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子，竟然给了姓欧阳的。将来——欧阳轩，你若不好生顾问她，我必定灭了圆天阁！”

白衣人不免一惊，仓猝躲闪。却不料这一招是虚招，小谢的左手缓慢地带出一柄佩剑，白光从面前掠过。

西风过后，此时的西花圃早是花木凋敝，一派冷落，无甚景色可观。欧阳觅剑低了头，尽管跟在江思源的前面走，俄然闻声一声怯怯的呼唤：“公子——”

欧阳轩内心一沉。人间别久不成悲，两人就如许悄悄地对峙着，一时无话，直到唐零带着人冲了出去。这间狭小的屋子，顿时被刀光剑影填得满满的。欧阳轩没有抵当，任凭唐家的打手们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欧阳觅剑道：“这仿佛……仿佛很像一种近似隔山打牛的闽南工夫，我姑夫林落就会。”

欧阳觅剑道：“就是这幅画？”

“沈瑄与我何干！”不料白衣人傲然道。

女孩一手揪住了缰绳，当真道：“我在铁棺峡芟子堆看过你一回，没瞧清楚。你把面幕揭了，给我细瞧瞧，没题目我就让你走。”

“我劝你从速下来，不然休怪我无礼。”白衣人不耐道。

她的手垂垂冰冷。小谢递过一粒冰玉丹——这是君山的疗伤圣药。柳儿一把翻开：“不要！”俄然瞥见了小谢的黑衣，尖叫一声，“鬼——”

欧阳觅剑哼了一声，道：“你留在冠豸山养病，怕也是假的吧？”

谁也不必再提。欧阳觅剑当然清楚。他握紧了那风鸣九霄剑，微微地仰开端，凝睇着圆天阁门楼上那些遒劲苦楚的题字。

欧阳觅剑没有理她，只是背了畴昔。欧阳轻的话太刺耳，实在分歧适她王谢闺秀的身份。没有人勇于拥戴她的话，乃至林落也没有跟着说一声甚么。

“母亲……”欧阳觅剑顿时严峻起来。

这时人群俄然豁开一道口儿，倒是唐夫人扶着侍儿过来。“你来干甚么？”唐零看着夫人腆着肚子行动盘跚的模样，不由指责。

“实在，我也很想晓得，我是谁。”欧阳觅剑道。

“两年不见，你瘦了这些。”玄霜瞥见他，淡淡道。

斩下右手的拇指，便是毕生不能再使剑了。欧阳觅剑强压住心中的惊奇和气愤，低了一转头，旋即淡淡地笑了笑：“为了一个奴婢，我还不值得如此，让她的阿耶来救她吧。”

是唐玄霜画的那幅《木兰花树》。小谢发明了这画，因而一幕幕尘封的旧事才被连累出来。画卷上的人和花树已成陈迹，还题着旧诗：

“公子饶命，我不是成心闯出去的。这是本门的禁地……”

来的是一队短衣佩剑的军人。小谢悄悄吃了一惊，看他们衣衫富丽、神情倨傲，连马鞍上都饰着银器。这可不是浅显人家的保护，却又是甚么人物呢？

“是甚么画呢？”

欧阳觅剑指着小谢道：“唐家若真的灭门，你又是谁？”

卢淡心道：“林君，你有弘愿，说是十年磨剑，方可撤除锈迹。未知欧阳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