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庐山高致[第4页/共8页]

沈瑄朝他摇点头，表示本身也不清楚。

沈瑄叹了声气，只得再救一回汤慕龙，遂取出了本身的琴。

楼荻飞看着不像样，只好连劝带哄地将古执事支走了。

墨首琴横在膝上，他抚起一曲《青草连波》。自从与蒋灵骞别后，这《五湖烟霞引》中的第一曲，他一贯练得最多。此时贰心中烦闷纠结，情思百转，萦萦于琴音当中，竟然将这深切奇妙的曲中蕴意，挥洒得荡气回肠、淋漓尽致。清楚就是：“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明月白露，工夫来往，与子之别，思心盘桓……”

钱丹脸一红，嚅嚅道：“不会吧？”

沈瑄瞪大了眼睛，惊得连“我可没有”四个字都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沈瑄跟着老羽士翻过几座山，来到一处禅院，昂首一看：简寂观。贰心道：果不其然！他对威名赫赫的庐山宗也非常猎奇。一起上所遇羽士道童、杂役厨工无一不对这老道毕恭毕敬。老羽士领着他来到一间清幽的配房，相互叙礼坐下。却又有一人推开门，风风火火道：“师父……”是楼荻飞。沈瑄这才想到，老羽士本来恰是庐山宗掌门卢淡心。

楼荻飞瞧着沈瑄，俄然道：“这位客人，能不能也去看看？”

远远看去，山谷深处仿佛一层白雪在悠然浮动，恰是瑞香花开的处所！为了不被花香醉倒，沈瑄吞了一粒醒脑丹药，忙忙地向那边走去。

卢淡心道：“是哪五种毒，看得出来吗？”

但是，汤慕龙的脉象真的很独特。如果真是三十一种毒，信赖也能渐渐摸出，但环境仿佛又没有那样简朴。他放开汤慕龙的手，想了一会儿，道：“这是五种毒药。”

卢淡心道：“无妨，贫道能够助你。”

卢淡心敏捷取过琴弹起来，力求与含鄱口的人对抗。但是弹了一会儿，并不见效。那又软又甜的琴声，像浸湿的牛筋一样缠在汤慕龙身上，越收越紧。卢淡心皱起眉头，俄然对沈瑄道：“沈君琴艺高深，贫道非常佩服。不过方才在山崖那边，你可曾感觉贫道的琴声与你本身的琴声有甚么分歧吗？”

“这话休要再提，只做不知。”卢淡心道，“汤慕龙虽是好人，其父却脾气暴烈。只怕传到汤家人耳朵里，会给沈君引来杀身之祸。”

“师父！”楼荻飞又冲了出去。

“实在事情告急。”楼荻飞惶恐道，“师父要骂就骂，只是千万请师父去看看，迟了就费事了。”

只好又撑了船归去。或者还是在乐秀宁那边吧。

钱丹走上几步，拽着夜来夫人的衣袖，笑嘻嘻地说：“娘，我还要到别处去走一走。你先回宫，我随后就回，如何？”

钱丹急道：“不是啊，娘，是我本身找他玩儿的。你……你别难堪他。他……他救过我的性命的，你不能杀他啊！”

卢淡心愤怒道：“可爱！”

此光阴薄西山，残霞如血，山顶上罡风阵阵，长草摇摆。这个困死在斑斓谷中的侠客，不知故里那边，不知来源渊源，或许他的亲人还在倚闾相望，或许世上早已没有人记得他了。这些全都无从晓得。他既然有一把清绝宝剑是希世之珍，武技多数不俗，或者当初也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一代英杰。又是为了甚么，落得在这庐山深处凄然去世，连几句遗言也未曾留下……

沈瑄急道：“你的确无耻！”

沈瑄道：“五种毒药，就各有五种脉象；两两搭配，又有十种脉象；三三搭配，又有十种脉象；四四搭配，又有五种脉象；五种药在一起，又是一种脉象。一共三十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