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贪官暴吏沆瀣一气[第1页/共5页]

几句话把刘扒皮问住了。停了一会儿，刘扒皮一边叫人去带西品，一边又问：“你是公家庄的公韧，如何和西家庄的西品熟谙的，快快从实招来？”公韧说：“提及来话长……”就把赶集赶上西品，西品碰到刘斜眼调戏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大的一个血案，没有接着鞠问，又过了两天，才审判公韧。

话到嘴边，公韧俄然多了个心眼：那是些茶叶吗，如果然是些茶叶，会轰动了两广总督李瀚章吗？我就是说出来，能逃得了一死吗？那能够死的更快了。

刘斜眼又嘿嘿一笑，围着公韧转了一圈，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看你身上的血很多啊？如果还不承认的话，无妨叫仵作一验。”

刘扒皮把手一挥，几个衙役扑上来，几下子就把公韧的衣服扒下来了，只剩下了内裤。一个仵作把衣服拿走。不一会儿，仵作来陈述说：“老爷，这衣服上起码有三到四小我的血迹，别的另有三合会的会票一张。”说着，递上了一张会票。

刘斜眼又说：“你从亥时出的家门，寅时到的西家庄，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归正就是这么回事。并且我还晓得你干甚么去了？”

刘斜眼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公韧的面前，点头晃脑地调侃说：“就凭你，还想和我作对，也忒不晓得天高地厚了。你这不是光着屁股串门――没事谋事吗，就叫你明天尝尝我的手腕。”公韧啐了他一口，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恶棍，地痞，恶棍，只要我活着，就和你没完。”刘斜眼阴鸷地一笑，说：“你还想活着出去，做梦去吧！你这个傻瓜。”

公韧听他说了这些话，内心垂垂地麻痹下来。刘斜眼又说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无交谊，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甚么大不了的。驰念西品早晨睡不着觉，要到西家庄去看看她，这也很普通。你是几时从公家庄来的？”

刘斜眼说：“当差的在案现场拾得三合会会票两张，和刚才你的会票一模一样。”说着上去，递给了刘扒皮两张三合会的会票。刘扒皮看了看会票，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罪犯公韧，明显这三张会票一模一样，我看你还如何狡赖？！”

刘扒皮对公韧一声嘲笑，说：“你和她不一样，一是你大闹集市，公开对抗朝廷，二是你半夜私入民宅，和恋人幽会，三是你这个三合会暴徒，杀人劫货。这三罪并罚，你说如何办吧？是承认了，免得皮肉刻苦呢，还是想尝尝我大清国的刑法。”

公韧心想：别乱来人了，你们的德行我还不晓得，归恰是一死，干脆就把这些茶叶的事烂在肚子里吧。公韧又说：“这些茶叶到那里去了，我确切不晓得，我只是遇过那边，看到了杀人现场。

公韧说：“我真的不晓得。但是现在既然是在公堂上，我就要问个明白，西老太爷到底是谁杀的，但愿你们审个清楚。”

公韧内心更严峻了，有些结巴地问：“你说我干甚么去了？”

公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好人死到证件手里。”晓得再分辩也无济于事了，干脆双眼微闭，嘴巴闭起，已不再说话了。

公韧咬紧牙关，大声分辩道：“你说的这些大话，有甚么证据？”

公韧又摇了点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刘扒皮对刘斜眼狠狠地瞪了一下眼睛，嫌这个儿子不懂事，再大的家事，哪有督府的差事首要。没想到李瀚章却宽弘大量，对刘斜眼说：“本来是这么点儿小事啊，处所待久了，不免没有如许那样的小事，好了，你措置完你的事情，尽量快快到我广东督府。”